“我去!這味兒真沖!”席錚裝模作樣要吐。
他摸摸鼻子,“洗啥的還這么講究?”
俞鳳瞪他。
哪兒沖!明明是草藥香!比膩得熏死人的洗衣液好聞!
要不是破石頭的那股子腥氣死難洗,她還舍不得用呢!
于是,趁席錚擤鼻子,俞鳳跳腳一把搶下,死死摁進臉盆,掉頭朝宿舍小跑。
“呦!鳳丫頭你見了鬼啦!”
她同手同腳跑得還怪利索。
身后,席錚一陣壞笑,他學馬婆子吊嗓門,陰陽怪氣。
俞鳳反鎖好門,半天緩不過勁。
死狗!
她氣得咬牙切齒。
就知道沾上他一準沒好事!
俞鳳腦子亂糟糟的,直到后半夜,才冷靜下來,她發自肺腑覺得,娘前兩天真沒罵錯。
她確實不該看那些閑書。
看得心都野了。
什么輕舞飛揚,什么第一次的親密接觸,都和她沒關系。
她是一定要考出彭荷鎮的。
和那條爛泥里打滾的野狗不一樣,他自甘墮落,他不要臉,她不能。
真不該浪費一下午跟他較勁。
如果他再來糾纏,她就——
正想著,只聽“嘩啦”一聲。
俞鳳一骨碌翻起身。
月光透進來,一塊鵝卵石裹著濕潤的苔蘚,大喇喇歪在地上。
玻璃又炸了。
俞鳳瞪著舊窗框呆住。
院里,口哨聲回蕩,越飄越遠。
死狗!!!
王八蛋!!!
一剎那渾身血液直逼太陽穴,俞鳳跳下床拉開門沖出去。
忽地,一道影子落下。
她剎住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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