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戰艦的選擇方面,有沒有更好的建議?”賈璉又問了一句,畢竟他是外行。
吉姆立刻給出了專業的建議:“從目前的實際情況和需求看,更大的戰艦并不是必須的。皇家海軍的一級二級戰列艦,確實更大,更有戰斗力。但缺點很明顯,不適合遠洋作戰。從我大周的實際情況出發,最合適的還是三級戰列艦。最新式的艦炮,卑職已經看到了,經過試射發現,新式艦炮無論是射程還是精度,都要優于現役的英國制造。只要把人員練出來,有個三十艘三級戰列艦,再輔助一些其他船只,封鎖西班牙與荷蘭人在南洋的殖民地,應該能做到。”
“三十艘么?”賈璉有點自自語的陷入了思考,計算了一下現在的造船能力和鑄炮速度,三年的時間應該足夠了,甚至還能做到更好。
算了一會之后,心里有數的賈璉抬頭道:“四十艘,三年后,本撫能打造一支擁有四十艘三級戰列艦的艦隊。更大的一級二級,應該也能造三五艘的,只要有圖紙,以大周的能力,都不是問題。”
“如此最好,卑職這就回去寫信給歐洲的朋友,同時希望大人給駐英法的公使寫信,取得他們的幫助,如此一來,多的不敢說,幾千人很容易招到。搭配本土招募的d家兵,足夠了。至于登陸之后的作戰,卑職不敢保證。”吉姆也有點小激動,畢竟他這個水師參將,還有進步的機會呢。
“嗯,本撫知道了。你好好干,等南洋平定之時,本撫保你一個爵位。”賈璉提到爵位,真就是對癥下藥了。歐洲人還真就吃這套,別說現在了,就算再過一百年,還這個樣子。美國在成為世界第一工業國之后,嘴上看不起歐洲,遇見歐洲貴族,照樣跪舔。
這個時空,大周帝國的爵位,價值遠遠在歐洲貴族之上,畢竟濾鏡還在呢。歐洲的那些文學家,沒少搞創作,吹捧東方的理想國。
濾鏡何時碎的呢?當然是乾隆年間,英國使團訪華之后。
再往后,在貿易上干不過大清,就開始大肆搞鴉片走私,林則徐禁煙,英國人的艦隊就開過來了。
講真話,換成任何一個朝代,哪怕是大宋這么慫的政權,也不會向清朝跪的那么快。原因很簡單,統治者內心深處防內的優先級別,高于防夷。否則就如此廣大的疆域,一直打下去,就不認輸,英國人才來了幾個人,還能賴在海上不走?
從這個意義上來講,太平天國的功勞很大,沒有太平天國,就不會有湘軍淮軍的崛起,就不會有后續的被迫放權和東南六省自保。
其實三藩之亂的時候,就有過一次機會,八旗廢弛,綠營崛起。怎么說呢,這大概就是歷史吧,這個文明注定要螺旋上升。
骨子里賈璉還是沒拿這幫洋人當人的,采取的還是利誘的一套。怎么說呢,這些人的忠誠度其實還是很高的,歷史上的漢唐,就不乏類似的現象。相比之下,某些族群……,不提了,免得404.
確定了擴大從歐洲挖人的計劃后,賈璉下令,開啟第二波招募d家青年入伍的計劃。
說起d家青年,作為海軍士兵,真是太好用了。只要給夠軍餉,給吃給穿,這些年輕人的盡頭不要太足。后續的社會地位,賈璉給的也很到位,只要加入了海軍的d家家庭,拿到了身份認證后,可以上岸職業了。孩子也可以讀書了,不用在海上飄著了。
提到d家人,賈璉不得不承認,以前的官府是真不當人。
就在賈璉準備放棄與海龍頭合作的計劃時,秦三掌柜帶著禮物,來到了巡撫衙門之外,雙手奉上拜帖和禮單。
賈璉聞訊之后,先看看拜帖和禮單,拜帖沒啥好說的,禮單真的要好好說道說道,海龍頭,出手是真大方啊。
兩尺高的觀音像,金佛啊。鴿子蛋大小的珍珠,一百顆,三尺高的珊瑚等等,全都是花錢都很難買到的東西。
在這個年代,說是奇珍異寶,真不為過。
賈璉示意把東西收好,有的東西留下,比如金佛。珍珠和珊瑚,賈璉讓人打包,送到京城,給皇帝做年禮。嗯,珍珠賈家留一半。
金佛送給王熙鳳,還有京城里的其他人,都準備一份禮物,提前送過去,不能等到年都過了,才送禮物不是。
這段時間,賈璉還真的收了不少好東西,真正的奇珍異寶,都送皇帝了,次一級的才留下。
書房內,賈璉接見了秦三掌柜的,待他見禮之后開口笑道:“本撫還當海龍頭看不上開出的條件。”
秦三掌柜恭敬的起身回話:“龍頭愿意接受大人的條件,只是有一條,子女能否上岸。”
賈璉聽了微微皺眉:“人質么?本撫不搞這一套!”
秦三掌柜則苦笑道:“大人誤會了,真就是我等不愿意讓子女跟著吃苦。還有就是,大人總得給個大義名分吧。”
賈璉聽出了他的意思,沒有很痛快的答應他,反而笑問:“怎么,還要講條件?”
秦三掌柜嚇的渾身抖了一下,這種大人物,不怕他冷著臉,就怕他笑啊。他可是親眼看見,盤踞惠州幾十年的陳氏家族,等于被連根拔起。也就是眼前這位爺不好殺,不然陳氏的男丁,還能剩下幾個都不好說了。殺人這種事不稀奇,少見的是這種一個巨大的家族,談笑間灰飛煙滅。
砍頭那天秦三掌柜在現場,看著劊子手手起刀落,人頭落地,那種官府的威壓,哪里是海上動刀子能比的?
陳氏一族的毀滅,對于海龍頭而,這就是朝廷的力量,巡撫大人懶洋洋的動動手,拍死了陳氏。
為何秦三掌柜來晚了,真不是在猶豫,是在搜刮合適的禮物。
“大人誤會了,草民不是講條件,而是南洋各地,多有華人。海龍頭愿為大人前驅,能有個大義名分,更能讓當地華人信服,借助他們的力量,更容易站穩腳跟。龍頭說了,不要錢,就要一個官方的名分。”
秦三掌柜小心翼翼的解釋,賈璉聽了故作沉吟,久久不語。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招安么?”賈璉故作不快,但也沒有勃然大怒,立刻發火趕人,而是陷入了“思索”中。
秦三掌柜大氣都不敢出,站在一邊,雙手貼著腿下垂肅立,如同等待判決的被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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