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怔怔地看著遠方,頓覺氛圍不對,忙沖過去擋阿墨身前。
羽箭凌厲,直戳安陽胸口。
速度之快,唐叔并未反應過來,周圍所有人都未能及時應對。
便見安陽身子緩緩軟了下去。
“小姐,小姐。”唐叔與玉竹急切地擁著安陽,但安陽本就因的太醫下了猛藥,身子虛浮。
如今這樣嚴重的外傷,她一個女兒家已經到了極限。
阿墨雙眸的渾圓,怒從心頭起。他咬著牙道:“這些人,一個活口都別留。”
貼身暗衛得令,重重點頭。
暗衛們心中亦是酸澀的,跟了主子這么久,還是頭一早見他如此狼狽。
便是在前線西夏人那般猛烈的攻勢都沒有傷過他分毫,竟然被汴京城中這些不入流的骯臟手段上傷得體無完膚。
阿墨身形微晃,正欲看看安陽狀況,一低頭竟也昏死過去。
唐叔不敢久留,他帶的人不多,旋即匆匆帶著這幾個精壯漢子往安氏商行走。
暗衛不愿阿墨棲身此處,遂帶著自己主子往旁的地方去了。
“阿墨,阿墨”安陽醒來在安氏商行的頂樓,彼時屋內暖洋洋的,一股桂花味甚是暖人。
屋內炭火燒得正旺,安陽只覺得渾身像是被馬車碾壓過一般。
“小姐,您可是醒了。”玉竹說著便撲了上來,兩只眼睛如小兔子一般,紅彤彤的。
安陽撩起被子偷偷往里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被厚厚的紗布覆著,隱約還能聞到陣陣藥香。
這傷口亦是極重的。便是隔著紗布,也能瞧見滲透而出的淡粉色血跡。
“又哭鼻子。”安陽悄然給玉竹抹了把眼睛,她如今哭得像是小兔子一般,一抽一抽的。
“還還疼嗎。”玉竹抽抽搭搭地聞。
“放心,不打緊的。”安陽剛一張口便是止不住地咳嗽,口中泛出一股股的腥甜氣:“不出兩日,便能活蹦亂跳。”
玉竹自然知道自己在說謊,白了一眼道:“女醫說了,這傷的太重,怕是一時半會消不了,日后恐也會留下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