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燈籠一盞盞掛起來,紅綢纏滿了回廊立柱,鞭炮聲響了大早。
賈嬤嬤來報時候她都驚了,昨日城中那般多的議論一夜竟都消失得干干凈凈的。
阿墨臉拉得老長,這幾日總有些不快,悶悶不樂地坐在銀杏樹上。
“你可是有什么心事。”安陽院中的石凳上,抬頭認真地望著阿墨。
“事有蹊蹺。”阿墨說的極認真,遠遠地看見有人這處走,才小聲提點了安陽。
“二嫂這是去哪?”謝洺樺手里把玩著一把折扇,身后跟著兩個小廝,眼神里滿是挑釁,“父親說壽宴要辦得隆重,便是旁支都出份力,二嫂身為二房當家人,總不能只躲在院子里吧?”
大老遠的便聽聞謝洺樺聲音尖細,眼神不屑地盯著安陽。
“公爹的賀壽之禮我已備下,食材清單亦從商行拿了最好的,大姑娘這般說便是沒理了。”安陽依舊四平八穩地坐在石凳上,并未迎接謝洺樺進院兒。
“問題可大了。”謝洺樺折扇一合,指著廚房的方向,“父親素來喜食駝峰羹,廚房說缺了西域來的蓯蓉做輔料,二嫂為何壓著蓯蓉不給小廚房用上,可是心疼了銀錢了。”
當真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想到啥就要啥。
可是西域上供給皇室的,便是勛貴人家也只得皇家賞賜才能用丁點兒,這便是擺明了要刁難她。
旁邊路過的丫鬟仆婦都停下腳步,想看安陽怎么應對。
安陽輕笑,仍是不疾不徐道:“大姑娘能有此孝心天地可鑒。我一個婦道人家倒是不識得什么勛貴,哪里能得來陛下賞賜蓯蓉。聽聞前些韓家大公子頗得陛下賞識得了皇帝恩賜此物,莫不如你同你婆母說說,便是售賣或是交換我定無二話,竭盡全力滿足。”
此話一出,頓讓謝洺樺呆滯在原地,怎么自己反被刁難了。
“那是皇家御賜之物。豈可出售。”謝洺樺紅著臉辯駁,身子氣得都有些發抖。
玉竹白了謝洺樺一眼,嘟囔道:“您也知道那是御賜之物,我家小姐從哪里去找。”
這一番鬧劇被楊氏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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