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得了臉,現如今各家夫人都紛紛而來。
前廳忙不過來,便尋得她們來前院幫襯著。
安陽遠遠地巡視了一圈這些婦人,出乎意料的梅氏竟未曾到場,只拆人送了兩副金頭冠。
這禮送得不輕,楊氏自是眉開眼笑。
“悄悄,連外人都知道送些個貴禮,咱們自家人反而摳摳搜搜的。”謝洺樺見此,嘲諷之聲越發大了。
顧夫人見此接過話頭,聲音溫溫柔柔道:“大姑娘何故如此生氣,大喜的日子可要喜慶些。”
謝洺樺也不顧場合,頓時大吐苦水道:“我二嫂便是出些銀子都不愿意,當真是商戶出來的財迷得很。就憑嘴上說了備了壽禮。這如今咱們誰人都沒瞧見,把咱們當黃口小兒一般糊弄。”
安陽就知道她是這個脾氣,她就是總要讓謝洺樺鬧,這般反倒顯得她勢單力薄、備受欺凌。
安陽不屑同她爭辯,只是淡淡地掃了她一眼。
遞給玉竹一個眼神,一個做工精致的錦盒便被端了上來。
今日男女同席,老侯爺就在一側悄然看著這一切。
隨著錦盒打開,便見兩幅畫卷就在眼前。
袁嬤嬤與玉竹起了一章緩緩打開,便見一幅字畫,字體行而偏楷,凝重端莊,用筆嚴謹,筆筆到位,筆力驚人。
“這竟是鹿門居士之作。”男賓席面那處頗有幾個精通文墨的,頓時驚呼出聲。
忙湊近了驚喜觀摩。
“前些日便聽聞鹿門居士為一貴人手書賀壽帖,原來竟是老侯爺。”
鹿門居士是當世大家,可不是多少銀錢便能請他老人家出山的,此禮送得極其貴重,老侯爺不由捋了捋胡須,身子一抖神氣非凡。
謝洺樺臉色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