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氏緩緩道出近日鬧劇之后,梅氏頓時滿臉訝然。
“斷然不可。我府上的錢管家這幾次都未曾出過門,他”梅氏說著,便忍不住紅了臉。
遂拉著楊氏往外院走。
行至一處單獨院落后,老遠便聽聞女人哀嚎之聲。
“錢管家孀居多年,我瞧他實在孤苦這才將紅燭賜予他,自打前日開始,已是三日未曾出這房門。”梅氏說著只覺雙頰滾燙。
楊氏一怔,旋即也拿著帕子捂著唇瓣:“一樹梨花壓海棠,你倒是真狠心。”
屋內似是聽到了外頭議論,嬌吟之聲漸小。
旋即就聽聞一聲巨響,紅燭跌跌撞撞闖出門口,看著梅氏頓跪在地上不要命磕頭。
楊氏對紅燭算不得陌生,原本鮮嫩的女子如今被折騰的不人不鬼的。
但見她雙目失神,可以瞧見這深一處淺一處的傷痕。
“三日了,奴婢真的是撐不住了,求您求您了。”紅燭的額頭都磕破了,血污淌了滿臉,瞧著甚是嚇人。
錢管家套了衣物,身子虛浮身子走的搖搖晃晃的。
梅氏自覺地丟人,給了錢管家一個眼刀便拉著楊氏往內宅走。
身后女子的哀嚎聲凄厲,如聲聲泣血,讓人聽著心窩都跟著顫動。
楊氏心頭微微起伏,轉眼便拋到腦后。她眉頭不禁蹙的更高,聲音低沉道:“我侯府抓了個散布謠的舌頭,他是親口供了你相公。”
楊氏故意賣了個關子。
梅氏視她夫君如心頭肉,說那灰布衫男人攀蔑了她相公,這才能叫梅氏心焦。
“放他娘的屁。”梅氏拍案而起:“我相公何等敦厚之人,定是有挑撥我們兩家,若是讓我知道是誰,便要將他扒皮抽筋。”
話至此處,再多說亦是無意。
老侯爺與禮部員外郎商議多時,倒也并未發現端倪。這兩口子不禁腦中疑問越發明顯。
但不祥之感忽而迎頭而來。
隔著馬車,他們夫婦二人已聽聞城中有人議論侯府包庇之事,以謝明修假死換功名之越演越烈。
他們二人聽得心驚肉跳,一掀馬車簾子便見這些人鳥獸盡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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