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你這是什么娼妓行事。”外院里頓是一陣叫罵聲,那聲音尖利,似乎裹挾著十足的怒氣道:“便是因得你,我在韓家都受了影響。”
謝洺樺闖進正堂,瞧見這一屋子人頓時身子一縮,語氣壓低了半分。
“大小姐慎。”安陽掃過去一眼刀。
謝洺樺嗤笑一聲,上前一步逼近她,“全京城誰不知道你孤男寡女待了一夜?我有什么人可慎的,你若行得正,怎會被人抓住把柄?要我說,你就是個不守婦道的賤婦,懷著不知是誰的種,還連累侯府名聲,不如趁早自請離府,別在這丟人現眼!”
這話是直戳心窩子的。
安陽忽而擠出幾滴眼淚,身子一軟:“大小姐說得及時,想來這也是婆母、公爹和宗族耆老之意,待我查清夫君身死之事定然自請離府。”
旁側宗族耆老眼神不悅,心中竟多了幾分同情安陽,看來她日子過得艱苦。
老侯爺一聽還要查下去,頓時臉色發冷。剛給安陽那念頭壓下去,怎得樺兒就把火拱起來,三兩步走上前去重重甩了個巴掌。
謝洺樺一怔,才幾日不見怎得父親母親就變了,袁嬤嬤見此忙將她拉了下去。
走出正廳時,阿墨早不知去了何處。
玉竹跟在她身邊,輕聲道:“夫人,您剛才那番話,可把老侯爺嚇住了,您都不知道方才那些個老頑固都怕得要死,板子打到自己身上知道痛了。”
安陽笑了笑,指尖摩挲著袖袋里的銀簪:“不是嚇住,是讓他有所顧忌。洺修的事,是侯府的軟肋,也是咱們現在唯一的籌碼,還需迅速拿到鐵證才好。”
正說著,賈嬤嬤匆匆走來,臉色凝重:“夫人,那灰布衫男人逃了,臨走前留下信件說在京城散布侯府包庇二夫人、隱瞞謝洺修假死的消息!”
安陽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她確信此人定不會是梅氏的人。
不止是她,還有老侯爺、楊氏、整個侯府都是背后之人的眼中釘。
她握緊了拳頭,遂道:“把信拿給老侯爺看。想魚死網破,咱們再給她添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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