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舊走在安陽身側,半步不離,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直到把安陽送上馬車,才跟著坐上去,靠在馬車外沿,緊繃的神經終于放松下來,傷口的疼瞬間涌上來,讓他忍不住皺緊了眉。
安陽看在眼里,語氣中都染上了焦急:“再忍忍,馬上便到了。”
阿墨悶哼一聲,并未答話。
回到侯府時,楊氏早已在門口等候,見了安陽,臉上堆著假笑,伸手就想去扶她:“陽兒,你可算回來了!我是在真人菩薩面前跪了一夜,就怕你出什么事,好在并無大礙,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這話說得,旁人聽著便只會覺得楊氏是位極敦厚的婆母。
安陽卻不動聲色地避開她的手,淡淡道:“勞婆母掛心,我沒事。阿墨受了重傷,得先請醫倌給他診治。”
楊氏的目光落在阿墨身上,見他渾身是傷,還緊緊護在安陽身邊,眼神閃了閃,念著是官家賜來的人還是笑著道:“快請太醫!袁嬤嬤,快去把太醫請來!”
太醫先給安陽診脈,確認胎相無誤后,這才給阿墨看診,傷口雖深大,但卻并未傷到筋骨,好生養傷月余便生龍活虎。
安陽懸著的心這才悄悄放了下來。
本以為這場意外就此過去,可沒想到,翌日清晨,城中就開始流傳起關于安陽的流。
最先從茶館里傳出來的,說安陽和阿墨在山洞里孤男寡女相處了一天一夜,早已逾越了主仆之分,甚至有人說,親眼看到阿墨抱著安陽從山洞里出來,兩人舉止親密,不成體統。
更有甚者說當時安陽那裙擺都少了一層,莫不是兩人撕下裙擺,以此作床在上面好一番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