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用力地掙脫著。
可越是這么,阿墨擁抱便越是緊。
她們有過親密接觸,可那是中了媚藥時,清醒之際的親密接觸讓安陽懼怕。
更何況是這種狀態下的阿墨。
“阿墨,阿墨你自重。”安陽的頭用力地撇在一側,聲音幾乎有些顫抖:“我我還是謝家婦。”
阿墨此時已經雙目赤紅,如失控的猛獸:“現在知道是謝家婦了,當時怎么不說。”
這話,如迎頭一悶棍。
安陽幾乎被定在原地。
“現在倒是忠貞了,等著和離之后嫁秦觀?”
話音未落,他灼熱的唇便覆了上來。
安陽的眼睛倏地睜大,瞳孔里映出阿墨偏執的眉眼。
他的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舌尖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掠奪著她口中的氣息。
安陽身子掙的更加厲害,一種屈辱情緒縈繞在心頭,她是謝家婦,這若是讓旁人看見,自己又如何自處,豈不是只有死這一條路。
她如驚弓之鳥,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兩行清淚順著嚴加汩汩而落。
兩人交纏的唇間,帶著一絲咸澀,但卻吻得更深入。
安陽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卻像撞上一堵銅墻鐵壁,怎么也推不開。
素日里恪守的禮教規矩在這一刻土崩瓦解,只剩下原始的掙扎和一絲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慌亂。
她能感覺到他身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料傳來,燙得她心慌意亂。
安陽恐懼之感越發重,生怕一錯再錯,身子止不住地往后退。
就在她意識模糊之際,阿墨突然松開她,眼神猶如瞧獵物一般的貪婪:“我若再瞧見別人如此覬覦你,下次便不會如此輕輕揭過了。”
安陽癱軟在地,胸口劇烈起伏。
寒意刺骨,卻遠不及心中的恐懼和混亂。
她抬手撫上自己的唇,那里似乎還殘留著阿墨霸道的溫度,讓她渾身一顫。
莫大屈辱中夾雜著不該有的悸動。
她本欲說“秦觀與面涅將軍同時在場,為何單單揪著秦觀不放”。
思及阿墨癲狂狀態,生怕再次激怒他,讓自己陷入更加危險境地。
但她心中不由在梳理阿墨與面涅將軍的聯系,她心中不由道:難道阿墨是面涅將軍的心腹人?
想著想著,她便抱著自己的身體,蜷縮在床邊兒昏昏沉沉地睡去。
“小姐,是做什么噩夢了,瞧這淚珠。”晨起,玉竹瞧見自己小姐睡夢中帶著嗚咽。
忍不住走進瞧了瞧。
只見那細白的臉上掛滿了水痕,如夢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