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媳可看一眼嗎?”安陽只遠遠地瞥了一眼,不由道:“兒媳此處也有槐泗親手所書信件,我這是在衙門文書先生見證下寫,斷無兒媳捏造可能。”
她三兩句便將楊氏話堵死。
那半大小子還想說什么。便見謝銘樺身邊小廝春曉適時拉住那孩子,小聲抽泣道:“槐泗那等良善之人死了,二夫人怎得如此疾厲色呢,況且夫人如此家產,想要殺人自會買兇,何至于用自家商行之人。”
三兩語,直接挑動了本就躁怒的眾人,紛紛說要讓安陽付出代價。
“你說的這叫什么渾話。”玉竹掙脫了袁嬤嬤,頓站在春曉面前,朗聲道:“你若沒證據便是以奴告主,若是查清與我們小姐無關,輕則牢獄重則流放,你敢賭咒發誓嘛?”
春曉懨懨地閉了嘴,往后縮了縮。
“婆母,如今為了保咱們侯府清白。自讓著孩子說清長相臨摹下來,若是日后瞧見兇手也好逮住,免得日后攀蔑咱們。”安陽步步緊逼,今日瞧著是未達目的誓不罷休。
“自然,此事便交由管家去做。”楊氏看了看那孩子,聞聲道:“表姑婆自會為你查明真相。”
楊氏想匆匆解過這一話題,遂提點兩句讓人都退下了,只留了謝銘樺。
對于今日之事,楊氏并未發怒。
反倒將謝銘樺攬入懷中,溫聲道:“樺兒大了,知道永消禍患了,娘甚是欣慰,但日后再有這等事,千萬要做得仔細,莫要將自己搭進去。”
謝銘樺一怔,旋即在母親肩膀上蹭了蹭,她小聲道:“娘,您不怪我殺了人嗎?”
“那些人的命賤,槐泗之死說到底也是二房媳婦的錯,怪得起我樺兒。”楊氏慈愛地摸了摸謝銘樺的額頭,眉眼彎彎溫聲細語道:“誰也別想礙著我家樺兒路。”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