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銘樺來不及攔,聽聞此心下一震。
到底是親母女,楊氏一眼便瞧見謝銘樺神色有異,頓猜出來個大概。
人群聚集在側邊,眼巴巴地往屋子里望。
“要我說,就是二夫人急于立規矩呢,這才草菅人命。”
“我瞧未必吧,二夫人看著像是個良善之人。”
“哎。你是誰,咋從沒見過你啊。”
“我是頂替東榮姐姐以后掌管內院奉茶的,名喚夜鶯。她家中生了變故,我這才頂替來了前院。”
安陽回頭瞥了一眼玉竹,朗聲道:“我自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但若是誰三兩語想誣陷我,我定然也不能吃著啞巴虧,玉竹你去尋咱們汴京最好的吳畫師來,他畫工最佳人也最是公允。”
楊氏自然知道安陽沒殺人的膽量,微抬下巴道:“自家的事情,怎好傳揚出去,又要平白給府中丟臉,如此不懂規矩。”
楊氏貼心伺候的袁嬤嬤見此,忙緊走兩步拉住了玉竹。
“孩子,你可還有旁的什么證據。”楊氏思索半晌,倒記不起來槐泗兒子叫什么,一時有些尷尬。
“我還有我爹親手寫下的血書,我還帶著。”男孩說著,便無比鄭重地從懷中掏出書信。
“拿來我瞧瞧。”楊氏不動聲色白了安陽一眼,心道有個拿捏她的把柄也是好的。
那孩子雙手奉上,楊氏看了一眼默默扣上,輕嗤一聲道:“你可還有什么話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