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撲通一下跪倒在地咚咚磕頭。
不多時腦門子上已經遍布淤青血痕。
“什么,你爹?槐泗,槐泗沒了?”楊氏眸子輕顫,她眉眼之中帶著薄薄傷寒。
安陽瞧她樣子不像是裝的,亦或是她的演技變好了。
“你一回府中,便整出這么多幺蛾子。”謝老侯爺嫌惡地瞥了安陽一眼,拂袖大踏步地離開,臨走前,對著楊氏道:“你處理干凈,別耽誤了進宮事宜。”
謝銘樺癟嘴,心中氣不過。
聽父親這意思便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都怪天公不作。心頭這么想著,便不自覺地拉下臉。
安陽冷嗤一聲,不由道:“你口口聲聲說我逼迫致死,除了你口中行兇之人說是我安氏商行之人。可還有旁的什么證據?”
楊氏端坐堂前,端起手中茶盞抿了一口,不由清了清嗓子:“且細細說來。”
那孩子號喪的厲害,眉目帶著恨意:“就是你,來人都說了是你手底下人,怎會有假的?”
在來主院的路上,她便早早捋好了思路,亦猜到必然會胡攪蠻纏混淆視聽,遂直抓重點,不緊不慢道:“你既是有如此把握,我們來找個畫師,你來說一說那些人的長相,我那家所用人員,無論長工短工一一登記在冊,到時我帶你一個個核對,可好?”
那小孩一怔,旋即出口:“找就找,我如今還記得他們幾個的長相,你這兇手休閑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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