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謝家二房媳婦兒嗎?如今被趕來觀中,瞧著臉色不大好啊。”遠遠便聽一個尖銳女聲,回頭一看正是梅氏。
顧氏緊緊跟著,眼神打量,略有些輕蔑之意:“瞧著樣子,誦經書也是圖走過場,根本別有用心。待到回去可要跟她婆婆好生告一狀。”
安陽并不曉得自己哪里吃罪了這二位。
難道僅因與楊氏交好,惹來延慶觀給自己上眼藥?
“菩薩真人面前,如此大的火氣,不怕被責罰嗎?”安陽垂頭,聲音冷淡。
“好你個小賤人。”梅氏剛張口,頓見往生閣忽而大亮,火燭迸著火光,將她們二人嚇了一跳。
“真人顯靈了。”玉竹白了一眼。
“罪過罪過。”梅氏與楊氏齊齊跪在神龕前,重重拜了三叩。
又聽腳步聲漸近,那人身著霞色蹙金繡褙子,透著日光可見織金的纏枝牡丹紋樣,下身是暗紋羅裙,儀態端莊。她跪在蒲團前,扭頭瞧見安陽后,驚訝道:“你可還安好,昨日天字號的火勢不小,瞧你最后才出來可曾傷到了?”
安陽并不認識面前之是誰,遂客氣只回了兩字:“不曾”。
“想來也是不曾。”那貴婦人點點頭,似是松了口氣道:“你夫君親赴火海,將你護得那樣好,想來也不曾受傷。”
此話一出,猶如驚雷一般。
梅氏蹭的一下站起身子,戲謔道:“她一喪夫的寡婦,哪里來的夫君?”
那貴婦人間隔在她們兩勢中間,略有些尷尬看了安陽一眼,旋即重重低下頭。
顧氏起身,眼睛上下打量著安陽,冷冷道:“怪不得如此急切要到延慶觀,原是私會情郎,我就要通稟侯府。”
梅氏又覺得不盡興,狠狠道:“嗓子這樣啞,莫不是昨夜私會了情哥哥叫啞了嗓子,不知廉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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