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告訴我娘。”安陽揉了揉肩膀,昨日大抵吞下太多濃煙,嗓子啞得不成樣子:“萬幸我在觀中,賊人不敢大肆張揚。若非如此豈不是咱們家都要被燒了。”
唐叔氣得重重錘著桌子,道:“都怪老奴無用,才讓小姐陷此陷阱。”
“可有調查出什么消息?”安陽端著杯子,吞了口涼茶,潤了潤嗓子。
“匪子山那群人昨日拿了錢在花樓里留戀一宿,到現在還沒出來。”唐叔頓了一句道:“至于謝府管家昨日到時很安分,倒是見了幾個人,他雖是放印子錢,但他個人卻也背了不少債。”
果然,昨日大火并非匪子山所為。
“讓賭坊做個局,將他圈進來。”安陽輕咳一聲。唐叔頓明白其中深意。
唐叔不便在此多做停留,遂傳達消息后便要離去。
安陽順勢送別,正好前去供奉長明燈。
引得昨日見過,監院見了安陽便停住腳步,似在等她。
“善信來觀中可有心愿未了?”老者捋著胡須,溫和問道。
安陽抱手一拜,頓道:“信女為家中供上一盞長明燈。”
監院聽聞此,將其帶到往生閣,親自為其授燈供奉,贈上《渡亡經》文。
那老道盤腿坐在一旁,勾手掐訣后,平緩嘆道:“緣法如此,不留亦是善事。”
安陽未明白其中深意,遂問道:“大師是何意?”
“自有添丁進口之時,不必急。”監院起身,緩緩離去。
玉竹有些怕這老道士,遂如鵪鶉一般,跪在遠遠地。
瞧見監院走遠,才敢上前,小聲問道:“小姐,咱們真要住夠七日嗎?我在此處總覺得渾身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