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觀中鬧出失火之事,許多貴人連夜套了馬車回府。
阿墨走在延慶觀外的竹林中,幾人匆匆而至。
“守在安陽身邊的暗衛呢?”阿墨的聲音有些不快,隱約裹挾著怒意。
“爺,被做掉了。”為首的男人低聲嘆了一句:“尸首在通濟坊被找到,身首異處,筋脈盡斷。”
阿墨聲調極冷,厲聲道:“僅這幾日不在京中便是變了個樣,紅燭的功夫數一數二,能將她暗害至此便是宮里出手了。諸位,可不得馬虎了。”
“屬下領命。”說罷,幾人齊齊拱手行了一禮。
阿墨回頭瞧了一眼延慶寺,頓時輕吹骨笛一匹白馬奔踏而來,馬兒未停他勾手扯住韁繩,人如風般跨馬而去。
安陽獨坐亭中,遲了片刻,仍覺心跳如雷。
借著月光,她從懷中掏出信件,信中令她渾身抖如篩糠,甚至不敢看第二遍。
思索片刻,將其折成小小方塊,藏在貼身香囊中。
“小姐,還不進來嗎?”玉竹趴在門邊,小聲呼喚著。
未經安陽準許,她亦不敢打開門,只能小心翼翼在門口候著。
“這就回。”安陽小聲應了一句,今日信息太多,全都涌在腦子里,真真假假她已是分辨不清。
她在屋內何時睡下已不知,天光大亮時玉竹才悄悄喚醒了自家小姐。
彼時,兩名護衛已與唐叔接應,并將其迎進門中。
唐叔自小看著安陽長大,也是近年才自情來汴京看顧生意,二人情誼頗深,遂哽咽道“小姐,我聽聞昨日之事,可是一陣后怕,莫要在觀中再住,同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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