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阿墨走到觀景臺時,諸多人都已在樓下看著。
阿墨從容不迫,縱身一躍穩穩落地,
一陣微風卷過,紅色的袍子浮起,安陽就這么被旁人看在眼里。
“小姐,小姐。”玉竹忙涌了過去。她們外屋火勢較小,一早就被撲滅,也早一步在樓下竹林候著。
賈嬤嬤心道不好,忙扯過包袱里的兜帽給安陽帶上。說到底她還是謝家婦,要是叫旁人瞧見與外男舉止如此親密,便是天大的事情。
安陽頓時明白其中深意,掙卡開阿墨臂彎,刻意道:“救命之恩,沒齒難忘。”
便是此時,她才瞧見這男人身著的紫金領衫已經是燒得不成樣子,被房梁木燙開皮肉通紅,撩起水泡。但順著衣襟往下看,仍能瞧得幾處刀傷,似乎是剛添的。
彼時,道觀監院飛似的趕來,瞧見此狀頓有些不好意思,雙手作揖連道:“多有沖撞善信,是我觀中失職,即可給您另覓一處下榻之地,請隨我來。”
安陽現下已分不清到底誰是好人,又是誰要暗害自己,警惕看著四周。
“這是誰家的夫人,好生可憐,差點都沒命了。”
“可不呢,還好有驚無險,菩薩真人保佑。”
清修樓旁的人早早便撤了出來,瞧著火中沖出人來忍不住議論。
“可隨他去,我稍后就來。”阿墨壓低聲音,警惕地看著遠方一閃而過的身影。
道觀的監院是個年逾花甲老者,慈眉善目手拿浮塵。
“大抵有人放了長明燈,這才引得火星點燃了清修閣,我觀必好生糾察給善信一個結果。”老者說話溫吞,將安陽引向身后竹林之后。
這話乍一聽無錯,但是細細品味起來,漏洞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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