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點燃長明燈,又怎會只掉落一兩個火星。如何能只燒得到她一處房舍。
況且,雖火中濃煙滾滾,但仍舊聞得到濃重的白磷味兒,可見是蓄意而為。
原以為竹林此處已是路之盡頭。
不想竟是別有洞天,穿過竹林窄門院樓單獨宅院,清凈非常。
監院為其指了一處空置院子道:“善信可先行住在此處,若是有什么需要可可同老道說,我這便去備下。”
安陽思索片刻,緩緩行了一禮道:“若是可以,還請監院能提供些緩解燒傷之藥。”
“自然自然,一炷香內自會奉在門前,善信可行取回。”監院揚了揚浮塵,身子走得極其輕快:“善信好生休息,天官賜福、福生無量。”
玉竹瞧這神神叨叨的樣子,頓時往賈嬤嬤身前縮了縮,小聲道:“小姐、嬤嬤,我有些害怕。”
待打開宅院門時,幾人都被精妙擺設震懾住了。
一步一景,玉磚鋪路,梧桐做引。
到內屋后,只見正廳桌上躺著一封信。
[善信安陽親啟]
此刻,一種莫大恐懼感將她籠罩。她本以為自己被侯府買通之人在報復。
但侯府那群人,顯然沒有這等腦子。
“小姐,怎么有信。”玉竹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
賈嬤嬤不禁瞪大了眼,臉上忽而閃現出一絲懼意,但片刻又掩了下去。
但這些都被安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