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娘親出口惡氣。
“和離。”安母擲地有聲,語氣決絕如刀。
能有這等膽識,安陽看著自己母親甚覺心安。她挪到母親身邊,緊緊依偎在母親肩膀,她堅定道:“娘,我不是小孩子了,有事情我們一同商議”。
這么說來,她是不是也可大膽和離,了卻在侯府的這些爛賬,她腦中忍不住有些遐想。
安母一怔,旋即重重點頭:“不過今日母親不能陪你,汴京幾個商戶需嚴加看管,要斷了他們與潁州信件,待會你唐叔遣人來接。”
“娘,你不恨嗎?”安陽緩緩問出心中疑問。
安母點著安陽的鼻尖,聲音溫和不少:“這重要嗎?莫要叫那些迂腐的道理困住你。事有輕重緩急,如今為了你,娘也要守住家財。”
安陽頓時熱淚盈眶,似在侯府受的委屈也不禁都釋懷了。
午后,唐叔遣人來接了安母,順帶送了兩個會功夫的女眷貼身照看的。
唐叔虛長母親八歲,如今都還未娶妻。
莫不是?
安陽腦中頓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是夜。屋內溫度磊磊升高。安陽頓覺自己被火烤著一般。
但人卻如夢魘住一般醒不過來。
屋內的火不知何時忽而蔓延起來。外門似乎是被鎖一般,推了幾下都推不開。
玉竹發現端倪時,已瘋狂拍著安陽內屋房門。
“小姐,小姐。”賈嬤嬤備了沾水的帕子捂著二人口鼻。
把門撞開。到底是女眷,她二人撞了半炷香,這門仍是紋絲未動。
“小姐,小姐,你快醒醒啊。”玉竹扯著嗓子,急得哭出聲。
門外吵嚷驚醒了安陽,她內衫全被浸濕,渾身如水洗過一半。
她正要起身,這才發現自己已深陷火海。
這一圈火舌如蓮花寶座一般,將她包裹其中,一片漆黑的房梁正搖搖欲墜懸在她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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