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樺兒。”楊氏遞過去個眼色,生怕自己閨女又誤事,虛弱道:“我如今也是土埋脖子的人了,不打緊的。但兩個閨女嫁妝太薄恐怕孩子在夫家站不住腳,便是侯府都要遭人低看啊。”
老侯爺點頭,聲音沉重:“這倒是實話,彭城伯府來人說了需得帶上厚些嫁妝方才能補了他家委屈。”
“二房媳婦兒,你說如今該當如何?”老侯爺猝然發問。
安陽擰眉思考,半晌開口道:“兒媳愚鈍,兒媳倒不介意用自己嫁妝填上些,但我安家陪嫁大多是些妝面,還定制著安字款,擱進嫁妝單子或是典當難免讓侯府又遭議論。但嫁妝虧空還需解決,不如便以慶賀二小姐回府辦上一場宴席,倒也能收上不小禮錢。”
“胡鬧,當我侯府設宴是兒戲?”楊氏沒聽見心儀的答案更是不爽快,旋即又補充道“現下府中現銀就剩兩千兩,便是大擺宴席也很是緊張。”
“倒不失個辦法。”老侯爺捋著胡須暗暗思量。
安陽佐不過是想個推脫的借口,反正是莫動她的嫁妝,宴席這等丁吃卯糧日后也是老侯爺他們要去還的。
“這若是請了達官顯貴,怕是席面上都要精心考量,現下實興的銀橡木筷子都要七八十兩一副,玉碗碟更要百兩一套,這如何做得起東家。”楊氏又補了一句,頓時咳嗽不止。
老侯爺眸色一轉,頓道:“你既身體抱恙,又是二房媳婦想出來的主意,那便由她來操持。”
安陽一怔,這如今是給自己挖了坑。
楊氏心頭不由一喜,這可是把難搞纏人的爛攤子甩了出去,不給安陽說話時間,忙道:“全聽侯爺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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