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就在身后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她雖設計請了彭城伯夫人,但卻是為了翻出槐泗之事,好讓彭城伯府瞧見侯府真貌。
可如今看著這一局棋,比自己更加狠辣不留余地。
她盯著阿榆,不由一絲苦笑。
“洺德兄,你情我愿的事情,你懂得。”韓文聰拍了拍謝洺德的肩膀,就這么大喇喇地走了。
一片兵荒馬亂中,楊氏只覺得身子都軟了,扶著身旁的婆子,不覺淚糊了滿面。
“現下哭還有什么用。”吳氏白了一眼,眉眼更似冷冽:“這么大的事情,老侯爺不露個面嘛?還是當我彭城伯府孤兒寡母好欺負。”
謝洺德白了安陽一眼,忙安慰道:“夫人哪里話,事關咱們兩家人面子,且要秘密商議。”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安陽自是走不了。
正廳,屋內氛圍壓抑。
老侯爺聞此摔了兩個茶盞,重重掌摑了謝銘樺一巴掌,很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這毒婦,是不是暗害我樺兒。你好狠的心!”楊氏指著安陽,身子顫抖得不成樣兒。
“婆母氣上心頭,也可不能亂攀咬人啊,魚水之歡豈是別人能逼迫得了的。”安陽抿了口茶,聲音冷淡。
吳氏聞此臉拉的更長,對著老侯爺夫婦二人道:“陛下賜婚圣旨已經下了,破了身子的休想入我彭城伯門,要么侯府還我一個全須全尾的干凈兒媳婦陪嫁翻倍全了體面,要么我便進宮面見皇后娘娘,你們瞧著辦”
這番話說得再無商量余地。
屋內幾乎落針可聞。
此刻便見阿榆紅著眼睛棲身而出,朝著幾人一番行禮,緩緩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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