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老侯爺一時興起與那個丫鬟癡纏生下了孩子,如今仍是脫不了伺候人的命。
“小妹如今還未出家便是這等做派,不知前來悼念之人瞧見如何嚼舌根子,日后婚嫁恐生變故。”安陽拽住謝銘樺正要甩出去的巴掌,雙目銳利。
僵持不下時,突聽聞門外急促腳步聲。
“小姐不好了,您的嫁妝被抬走了,咱們院的老嬤嬤都挨了打,您快去看看吧。”凌霄垂淚,跌跌撞撞找到自家小姐時,滿腹委屈傾瀉而出。
安陽睨了一眼,便見胳膊上滿是青青紫紫的掐痕。
她從靈堂趕到小院時,便見數十名府兵已將嫁妝抬了個七七八八。
陳設嫁妝的耳房被翻得雜亂不堪,柜子被踹到在一側,她從母家帶來金桂盆景也被翻倒一側,瓷片碎的七零八落。
滔天恨意涌上心頭,安陽只覺得胸腔翻涌,似乎烈焰灼心。
好啊,還真是高看侯府,這等腌臜手段都用的出來。
越是這般。安陽反倒是沉靜下來。
既然明搶便是侯府有事情已是等不及慢慢盤剝她的嫁妝,看來是一筆急賬。
“小姐,莫不如我們求求老爺呢,準許您和離也是好的,老這么處處遭人掣肘也不是個事啊。”凌霄說著雙目含淚。
安陽苦澀一笑,冷聲道:“現下哪里還有回頭路,既是要斗就得得斗到底。”
安陽說罷,從荷包中拿出十兩金錠子,無奈道:“你這傻丫頭家中這樣的事情也不同我細細說道,現在府中雜亂,你先拿著打點家中,不夠用再同我說。”
凌霄捧著金錠子,眼淚簌簌而落。門外風雨驟然簇簇落下,屋內死一般的寂靜。
玉竹瞧著自家小姐,半晌試探道:“小姐您那嫁妝可不是小數目,若是沒了傍身根本,豈不是更要遭人欺負了。”
安陽咬著后槽牙,當真是要將她逼上絕路。
凌霄家中事發突然,安陽并未讓她在府中伺候,酌情允她回自己小院處理家事。
不多時,便見門外人聲攢動。
“來人啊,快把這小賤蹄子抓住,膽敢偷盜侯府財物,活膩歪了。”
安陽從門縫往外一瞥。
這才見凌霄被五花大綁,正欲扭送報管。
她巴掌大的小臉掛滿淚珠,求救似望著安陽。
謝銘樺幽幽等著屋內:“教出這等丫鬟二嫂嫂也難逃干系,去幾個人把她也一起捆送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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