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楊氏也是心下一驚沒想到大媳婦兒是個較真兒的,若是一搭脈豈不是知道二房沒有身孕。
換做旁時確實可借此發難。可現下人都在對侯府亦是不利。
大方媳婦兒還欲說什么,便見貼身丫鬟急急忙忙跑來,湊在耳邊低聲道了幾句。
大房媳婦趙媃福臉色登時大變。轉身匆匆離去。
搭臺子唱戲的角兒撤了,剩下人倒也識趣比匆匆借故離去。
安陽被玉竹扶著回屋時,聽見身后有人竊竊私語:“瞧著倒不像裝的,若是商戶女想中飽私囊,何必當嫁妝?”
“我瞧著是婆媳不對付,以后有的這新婦受的。”
進了偏院,玉竹才敢抹眼淚:“小姐,您方才帕子上的血是”
“是前日燉燕窩時燙的傷口。”安陽褪下腕間的銀鐲子,露出一道淺疤,“早知道楊氏會做文章,我豈會不留后手。”她望著窗欞外的銀杏樹,青綠色的果子藏在葉間,她嘆了一聲,“去把那枚沾了血的帕子收好,日后還有用。”
玉竹剛應聲,就見門簾被掀開,一個穿青布裙的小丫鬟端著藥碗進來,怯生生道:“二奶奶,這是大太太讓人送來的藥了。”
安陽望著藥碗里浮起的細小泡沫,忽然笑了。她端起藥碗湊到鼻尖輕嗅,眼底掠過一絲冷冽:“告訴嫂嫂和婆母,我剛醒,怕是受不住藥性,這藥便先擱著吧。”
小丫鬟踉蹌著退出去后,飛似的逃走。
安陽閉了屋門,吩咐玉竹用銀簪淺試,只見那銀簪頓時黑如焦炭。
玉竹急道:“她們竟連藥都敢動手腳!大房竟如此狠毒。”
安陽冷笑不答。大方媳婦如此家世,要他她死豈會這么麻煩,且看她走的著急定然無形做這等腌臜事,那么下藥暗害之人不而喻。
玉竹尋了信得過的大夫,待買好藥材煎后才不過一個時辰。
待她端著藥,小臉拉的老長,看著自家小姐忍不住眼圈魏紅:“小姐,您快想想辦法吧,整個汴京現下都在傳您不敬婆母,敗壞侯府家產,您這名聲可如何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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