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倉皇來報:“二、二爺身死戰場了”
安陽眼前一黑,淮北侯府二公子正是她的官人。
這豈不是喜事變新喪。剛進門便要守活寡。
她能嫁謝二公子,確是當年花燈會實打實的見過,彼時他鮮衣怒馬安陽卻是心悅他的。
安陽急迫出院門,便聽聞侯府門口已是忙亂至急。
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青石板上響起甲胄碰撞的脆響。
安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父親!”男人渾身暗紅血色,急促呼喊撞開雕花木門。
“我帶弟弟回來了”老侯爺雙手顫動,男子被親兵架著踉蹌闖入,棺材放在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響。
只聽得那聲音空的緊,似是棺材之中沒有尸體。安陽心中似有不詳的預感,便垂淚道:“可否再讓我再看夫君一眼。”
她作勢攀上棺材,正要推動推開蓋板。
“做什么,想讓我兒子泉下不寧嗎。”婆母如陰損毒蛇,朝著安陽就是甩過去一巴掌。
安陽沒有防備躲閃不急,被打的趔趄倒地,耳中嗡鳴。
“洺德?”謝母撲過去時被甲胄刮破了袖口,“我的兒啊,受苦受苦了,你弟弟他…”
“二弟他”男人低頭掩住眼底翻涌的情緒,喉結在染血的衣領間滾動,“南蠻詭計多端,以火攻燒了糧草大營。二弟替我擋了三箭身陷火海”
他忽然撲通跪地,鎧甲磕在青磚上發出悶響,“二弟歿了,我萬死難辭其咎!”
“罷了,都是命。你二弟可有遺?”
“二弟臨終前托我照看弟妹,給她,給她留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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