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說完之后,領導們陷入短暫的沉默。
能坐到這個辦公室里,沒有人是庸才,大家都能聽出梁棟五條建議的含金量。
尤其是其中第二條,五年不讓上市交易,就意味著炒房客的資金會被套住五年。
而第一條又相當于斷了他們的后路,讓他們從銀行里融不到資,也就意味著會套牢他們更多的資金。
炒房客資金實力雄厚,這一點毋庸置疑,但他們絕對不會愿意把巨額資金套牢在淮州這樣一個小地方。
按照他們以往的尿性,一旦抬高了當地房價之后,很快就會拋售手里的房屋,至于當地地產業的死活,跟他們有什么關系?
開完常委擴大會議,覃d把陸知行和梁棟叫到了他辦公室。
“小梁,我知道你話沒說完,當時應該是顧忌人多吧。現在就咱們三個,有什么想法,不妨敞開了說。”覃d笑道。
梁棟也沒有扭捏,沉穩道:“既然資本要來咱們淮州攪局,我覺得咱們完全可以讓子彈先飛一會兒,過幾天再出臺措施,控制房價。那些炒房客既然要來,就把他們留在淮州,讓他們也嘗嘗被套牢的滋味。”
覃d一拳砸到桌子上,擲地有聲道:“對,就這么干,這些炒房客在全國鬧得雞飛狗跳,就讓他們在咱們這小小的淮州折戟沉沙!”
陸知行擔心道:“如果這樣操作,咱們當地老百姓肯定也會有人被誤傷,他們可是無辜的。”
陸知行說完,梁棟沒有迅速接話,覃d卻仿佛被打開了思維大門一般,朗聲道:“這個簡單,出臺措施完全可以把本地業主和外地業主區分開。外地業主如果確實在淮州發展的,可以提供納稅證明或工作證明,也可享受本地戶口同等待遇。不過價錢買貴了,合同簽過了,那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政府不可能給他們打什么包票。”
“要是那些炒房客起訴了,咱們該怎么辦?”陸知行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