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開始糾纏。
他灼熱的吻再次落下,一路往下,帶著懲罰的力度,但更多的是珍惜。
曲荷的睫毛顫了顫,身子不自覺戰栗,無意識抓住了他的睡衣下擺,但很快又被他拉下,轉為十指相扣。
空氣里漂浮著淡淡的茉莉花香,是兩人身上沐浴乳的味道,混著他身上的雪松味氣息,攪成一團看不見的霧。
“阿荷,我要你。”
他的聲音低啞,呼吸撲在耳后,那塊皮膚很快就燙了。
曲荷被他牢牢圈在懷里,無處可逃。
意識開始變得模糊,時間好像被拉長了,又好像停滯了。
窗外月光開始傾斜,屋內曖昧升溫。
曲荷被莊別宴抱著從浴室出來后,已經累得睡著了。
他把懷里人輕輕地放在床上,然后摟進懷里,手指虛空劃過她的眉眼,目光繾綣,怎么看也看不夠。
莊別宴心底是藏不住的滿足,他的阿荷,完完全全屬于他了。
尤其想到剛才她在他懷里青澀無措的樣子,想到兩人都是彼此的第一次,他就忍不住收緊手臂,想把她揉進骨血里。
可在觸碰到她的那瞬間,那抹欣喜又染上了幾分酸澀。他知道他的阿荷心里裝著太多事,過去的陰影,未來的迷茫,而他能占據的只有邊邊一角。
但他不滿足,他只能克制著自己的占有欲,才沒有做出那些讓她眼里心里只容得下他一個人的瘋狂舉動。
其實,他嫉妒地發狂。
嫉妒那個卑劣的男人曾擁有過她七年的時光,哪怕那七年布滿欺騙,但他卻連那七年都想要占有。這些陰暗的念頭常在深夜翻涌,幾乎成魔。
他希望她的過去,現在,未來,都只有他莊別宴一人的印記。
但沒關系,他有的是時間,慢慢覆蓋,然后取代所有不屬于他的痕跡。
莊別宴摟著她的腰,低聲哄:“晚安,阿荷。”
早上醒來,曲荷剛睜開眼,就撞進莊別宴眼里。
不知他什么時候醒的,這個男人的體力還真是好,昨晚比她睡得遲,早上又那么早醒了。
她被莊別宴眼里的溫度燙了一下,下意識想轉身,可才動了一下就扯到了腰側的肌肉,那處傳來的酸痛讓她沒忍住“嘶”了一下。
“還疼嗎?”
他立刻收緊手臂,溫柔地幫她揉著后腰,又疼惜又懊惱。
昨晚剛開始,他太急了,被原始沖動裹挾,全憑本能索求。
后來看見她蹙眉,他才發覺可能弄疼了她,后來他學著放緩節奏,小心探索,希望能帶給她一些歡愉。
“阿荷,昨天你還喜歡嗎?”他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話里帶著幾分緊張。
曲荷臉一熱,輕輕掐了下他的胳膊,嗓音沙啞,“大早上你在說什么呢?”
莊別宴低笑著握住她搗亂的手,促狹笑了笑,“看來阿荷還是滿意的。”
“才沒有,也就一般。”她嘴硬。
然而早上的男人顯然經不起挑釁,她這話簡直是火上澆油。
莊別宴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在身下,她也很快就為這句“一般”付出了酸痛的代價。
事后,曲荷癱軟在床,一臉生無可戀地看著莊別宴給她擦手指,涂上護手霜。
他的動作很輕,蹭得她有點癢。
莊別宴看著她慵懶的模樣,心里軟得一塌糊涂,又想親了,可剛低頭卻被曲荷一腳蹬開。
她抽回手,腳步虛浮地挪向浴室,扔下一句:“晚上分床睡!”
分床?
莊別宴挑眉,怎么可能?
當晚,他就把家里除了臥室外的所有房間都上了鎖,還把鑰匙放進了保險柜里,順道把客廳沙發上的抱枕和毛毯全部藏起來了。
曲荷:“”
她氣鼓鼓瞪了他一眼,回了臥室。
而那句“一般般”的代價,遠比她想的沉重。
他不得不承認,莊別宴超強的學習能力和精益求精的態度。
不過一晚,他就已經掌握了所有讓她繳械投降的技巧。
情動之時,他撈起她的腰,咬著她的耳垂,氣息灼人:“阿荷,現在還覺得一般嗎?”
曲荷咬著唇不說話。
莊別宴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他一下下地吻她的唇,“阿荷,說喜歡。”
曲荷被他磨得沒辦法,“喜歡”
“喜歡誰?說喜歡我。”
“喜歡你”
“說,喜歡阿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