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驚寒看也不看,一把就抓過茶盞就往嘴里灌。
滾燙的茶水燙得她舌尖一麻,立刻便“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混合著唾液的水濺了秋林一身。
“啊!”秋林也被燙得驚叫一聲,手一抖,茶盤“哐當”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沒用的賤婢,連杯茶都端不好!”孟驚寒積壓的怒火瞬間被點燃,她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口,站起身就抄起梳妝臺上那支沉甸甸的鳳簪,劈頭蓋臉地朝秋林抽了過去。
“要你有什么用?廢物的蠢貨,連你也敢看我的笑話是不是?!”
她一邊抽打,一邊歇斯底里地尖叫,鳳簪尖銳的尾端劃過秋林的手臂、臉頰,留下道道血痕。
秋林抱著頭縮在地上,嚇得魂飛魄散,只能哭喊著求饒:“王妃饒命!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啊——!”
“不敢?我看你敢得很!”孟驚寒狀若瘋魔,下手越來越狠,“是不是覺得我毀了容,生不出孩子,就活該被你們這些下賤胚子欺負?是不是連你也巴不得我早點死,好去攀高枝?!”
“沒有!奴婢沒有!王妃饒命啊!”秋林疼得滿地打滾,臉上火辣辣的疼,手臂上更是鮮血淋漓。她看著孟驚寒那雙充滿怨毒和瘋狂的眼睛,只覺得陌生。
這還是她伺候了十幾年的主子嗎?還是曾經的小姐嗎?
殿外的丫鬟婆子聽到動靜都嚇得噤若寒蟬,誰也不敢進去觸霉頭,任由秋林呼喊著。
不知過了多久,孟驚寒打累了才氣喘吁吁地扔下沾血的鳳簪,看著地上蜷縮成一團、滿臉血污的秋林,心中那股暴戾的火才稍稍平息。
“出去。”她指著門口,聲音嘶啞,“把這臟東西收拾干凈,再讓我看見你礙眼,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