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天真。”
“看,這就是殘酷所在了。”
“你很有趣。”
“出乎意料的評價,不過我愿意為此感到榮幸。”
“你會后悔的。”
“是么?”
“……”
“無所謂了,畢竟在我所度過的漫長歲月中,早已習慣所謂的‘后悔’如影隨形般縈繞在腦海中了。”
“我要休息了。”
“要停下嗎?”
“不,繼續走吧……”
“那你……”
“它會跟著的。”
……
“它不是‘它’……”
同一時間,紫羅蘭帝國,王都薩拉穆恩的水銀庭院中,剛剛勉強恢復成人型,目前還處于一個宛若火柴人般失真狀態的阿爾忒彌斯艱難地走到院落中,對那個正在躺椅上吸溜甜滋滋蜂蜜水(但沒加蜂蜜)的嬌小身影說道:“我失策了。”
“啊~~?”
戴著由黑曜石魔晶片制成的太陽眼鏡,yoyo懶洋洋地轉頭看向身后仿佛信號有恙,整個身體若隱若現的阿爾忒彌斯,好奇道:“幾個意思?”
“我找的是那道‘影子’。”
逐漸擁有了切實樣貌的阿爾忒彌斯緩步走到yoyo身邊,用有些憤慨的語氣說道:“但是……”
“但是撞到恰巧在‘瞥視’自己影子的本尊了,是吧?”
yoyo咧嘴一笑,樂呵呵地說道:“這事兒我早就知道了。”
“你是怎么猜……”
剛剛恢復了自己形體的阿爾忒彌斯嘆了口氣,然后目光驟然一凝,愕然道:“你說你早知道了?不是猜到了?!”
“對啊。”
yoyo用力點了點頭,滿臉理所應當地說道:“我早知道了啊。”
阿爾忒彌斯一把摘掉了yoyo臉上的獵奇墨鏡,咬牙質問道:“你知道什么了啊?!”
“呃……還挺多的吧……”
yoyo撓了撓頭發,然后一邊掰著手指頭一邊說道:“比如說你去圣教聯合是為了找那位‘影子’先生搞策反啊,比如你會被實力遠遠超乎意料的高階觀察者搞得不尷不尬下不來臺,最后好不容易下定決心想拼一波吧……嘿,你猜怎么著?”
阿爾忒彌斯面無表情地瞪著yoyo:“怎么著?”
啪!
yoyo打了個特別輕脆地響指,眉飛色舞地說道:“撞槍口上了嘿!死兒(老b市兒化音)~~~~~~~了!”
“你……”
阿爾忒彌斯死死地盯著yoyo那雙天真淳樸憨厚老實的眼珠子,面色僵硬地確認道:“你說你……全都知道?”
“也不算全都知道吧?”
yoyo一邊用手指輕輕點著自己的臉頰,一邊噗靈噗靈地眨著眼睛,悠悠地說道:“比如我雖然知道你會被弄死,但也沒想到你竟然這么干脆利落地就被送回來了,怎么樣怎么樣,那位是怎么把你干掉的?毒殺絞殺轟殺射殺刺殺誘殺毆殺坑殺藥殺你?鐘愛這份扭曲~輸了再開一局?”
阿爾忒彌斯面如寒霜地看著莫名其妙唱起歌來的yoyo,咬牙道:“你這是在干什么……”
yoyo一臉愉悅地看著對方,俏生生地回答道:“唱歌啊,你沒聽過這首雪茵老師的名曲嗎?雖然是翻唱填詞作,但傳唱度可是高到離譜哦!”
“沒聽過。”
阿爾忒彌斯搖了搖頭,很是冷漠地說道:“據我所知,在無罪之界中名為公主殿下,藝名叫做‘雪茵’的二點五次元偶像并沒有唱過你剛才唱的歌。”
“啊!可不是yoyo唱歌跑調哦!yoyo可厲害啦!你要是沒聽過的話肯定是你的問題,來來來,你聽我好好給你唱一遍哈――”
yoyo清了清嗓子,隨即便大聲開腔唱了起來――
“詭謀絕策,千計戲世人~”
“謳歌亂譜,一曲禍紅塵~”
“眾生皆醉,萬卷書盡焚~”
“獨角霸唱,笑浮生都傻辶~”
“花間幾場戲,惡人惡戲~”
“俯首吻淚滴,舉首盼別離~”
“oh~~~~oh~~~”
“別oh了。”
阿爾忒彌斯不耐煩地打斷了yoyo那并不算難聽,但卻是有點跑調的歌,沒好氣地問道:“所以你一直留在水銀庭院蹭我的房子,明明說要去海里卻一直沒挪窩的原因,難道是……”
“就是那個‘難~道~是~’!”
yoyo嘿嘿一笑,站起身來對阿爾忒彌斯做了個鬼臉,咧嘴樂道:“yoyo我一直留在這里的原因,就是想看看月神姐姐你到底是怎么死回來的!畢竟你總有一種很囂張很臭屁,誰都看不起的感覺,所以吃起癟來一定很有趣!”
“先拋開你的惡趣味不說……”
阿爾忒彌斯無聲地嘆了口氣,然后重新抬起頭來瞪視著yoyo:“你之所以在知道這件事的情況下無動于衷,應該還有除了想看到我吃癟之外的原因吧?”
“沒有了。”
“什……”
“沒有就是沒有啊,yoyo雖然很會說漂亮話,但咱們這關系,我覺得還是稍微坦誠一點比較好吧?”
“所以你真的只是……”
“我真的只是想看到你吃癟受挫慘兮兮哭唧唧的可憐模樣喲!”
“……我還以為我們有著相同的立場呢。”
“相同的立場?噗嗤,別逗你yo姐笑了。”
“……”
“小代碼,你說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yoyo我呢,從一開始~其實就只跟一個人站在一起,有著相同的立場哦。”
“誰?”
“想知道?”
“說吧,我會視你給出的答案決定自己是否再信……”
“你是傻的嗎?!那個人當然就是yoyo自己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第兩千七百七十九章:終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