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蔓從雷頓胸口抽回,月白聲音平靜。
“但比起和你合作,把帝國監察部變成我的,更能讓我放心。
而你,擋了我的位置,所以只能麻煩你去死一死了。”
雷頓的身體轟然倒地,濺起一地血污。
林溪怔怔地看著眼前這血腥的一幕,溫熱的鮮血還殘留在他的臉頰上,帶著死亡的腥氣。
他驚恐地抬起頭,看向月白。
月白沒有再理會驚恐萬狀的林溪,轉身朝門口走去。
很快,門外走進兩名身穿黑色制服的雄性。
他們看到房間內雷頓的尸體,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顯然對此早已司空見慣。
“處理干凈。”
月白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不帶一絲情緒。
接著,他隨手拋進來一個精致的小瓶子,準確地落在其中一名雄性的手中。
“讓他把這個喝下去。”
說完,月白的身影便徹底消失在了門外。
這是玄墨的毒,可以讓林溪忘記剛才的一切。
……
月白離開房間后,來到一處無人的僻靜角落。
他忽然停下腳步,對著空無一人的陰影處,淡淡地開口:
“出來吧。”
空氣靜默了幾秒,寒川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
“你是怎么發現我的?”
寒川走過來,看著月白問道。
他自信自已剛才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月白伸出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了一下,墻壁縫隙里生長著的一株不起眼的異植。
寒川瞬間明白了。
有異植的地方,到處都是月白的眼線。
“小千讓你來的?”
月白問道。
寒川點頭。
“對啊,雌主實在擔心你。”
不過他覺得,雌主的擔心確實是多余的。
月白這么個殺人不眨眼的家伙,他能有什么危險?
有危險的只會是別人。
“現在要回去了嗎?”
寒川走過來,問月白。
人也殺了,事情應該辦完了吧?
“你先回去吧,我很快就回去。”
月白回答。
他還有件事情要處理。
寒川沒再跟著他,點了點頭,轉身走了。
等寒川離開,月白摸了一下胸口的位置,眼神沉了沉,快速轉身走進一間地下室。
“砰!”
地下室的門關上的瞬間。
月白看著前方空曠的地面,冷聲開口。
“出來。”
他的聲音帶著少有的嚴厲。
下一秒,房間中央堅硬的地面忽然變得柔軟,一根深藍色的藤蔓從地底鉆了出來。
藤蔓頂端光芒一閃,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個兩三歲,胖乎乎,光著屁股的小奶娃。
小奶娃通體肌膚如玉,一雙深藍色的眼睛像極了月白。
他短短的深藍色頭發上,還頂著一朵含苞待放的,散發著瑩瑩微光的小花。
果果光著腳丫站在地上,看到月白冰冷的臉色,小身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有些心虛地低下頭,用軟糯的聲音小聲叫道:
“爹爹。”
月白看著他,并沒有因為他故意賣萌,就緩和臉色。
聲音依舊嚴厲的問:“什么時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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