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亞雌?
月白看向跪在他腳邊的雄性。
對方衣衫凌亂,白皙的皮膚上遍布著青紫的痕跡,眼眶通紅,正死死地咬著嘴唇,瞪著雷頓,身體因為恐懼和屈辱,在劇烈的顫抖。
雷頓臉色大變,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和慌亂,他厲聲呵斥對方。
“你胡說八道什么,你分明就是我從拍賣場買來的亞雌。”
“我不是。”
對方哭著搖頭,絕望地抓住月白褲腳的一角,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大人,救救我!
我叫林溪,是帝國機甲學院的老師。
前天晚上我從學校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暈,醒來就在這里了。
他……他給我注射了不明藥劑,強迫我……”
林溪的聲音哽咽,再說不下去,只剩下壓抑的哭泣。
強搶帝國的雄性公民,還是老師,并強行……
這罪名可比亞雌交易要嚴重得多。
這個雷頓,還真是讓人惡心。
雷頓的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他帶著殺意看了一眼跪在月白腳邊的林溪,接著抬頭看向月白。
:“月白,這件事和你無關。
把他交給我,照片刪掉,今天的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以后不管你要做什么,帝國監察部都站在你這邊。”
月白收起光腦,沖雷頓微微一笑。
“這個條件聽上去,確實不錯。”
雷頓聞,瞬間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就知道,月白這種人,最是看重利益。
一個素不相識的普通雄性,怎么可能比得上整個監察部給他的利益。
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衣領,恢復了往日高高在上的姿態。
“這就對了。
月白,我們這樣的人,何必為了一只螻蟻傷了和氣?
你放心,只要你把東西刪了,今天的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以后,但凡你有什么需要我出面的地方,我保證不會推辭。”
說完,雷頓看向林溪。
“這只不聽話的寵物,就交給我處理了。”
月白看著他,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那雙深藍色的眸子里,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雷頓只當他是默認了。
他冷笑著轉過身,囂張地走向蜷縮在地上的林溪,一把揪住他凌亂的頭發,將他的臉強行抬起來,譏諷道:“看到了嗎?廢物。
你還真天真地以為,會有人為了你這種貨色,得罪我雷頓?”
他湊到林溪耳邊,聲音充滿了惡毒的快意:“一個普通的雄性,落到我手里,就該認命。
等會兒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絕望!”
林溪的眼中,最后一絲光亮徹底熄滅了。
是啊,他怎么會這么天真?
一個是帝國監察部的高官,一個只是無權無勢的普通雄性。
有誰會為了他,去得罪這樣一位大人物?
他剛才升起的希望,不過是可笑的幻覺。
屈辱和絕望如同潮水般將他淹沒。
林溪死死地咬住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與其再受這個惡魔的侮辱,不如死在這里。
他積蓄起全身最后的力量,準備咬舌自盡。
“噗嗤!”
一聲利器穿透肉體的悶響,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清晰。
雷頓囂張的表情凝固在了臉上,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看著自已被洞穿的胸口。
一根深藍色藤蔓,不知何時從堅硬的合金地底鉆出,從他的后心刺入,前胸穿出……
微熱的鮮血,噴在林溪的臉上,讓他瞪大了眼睛。
雷頓艱難地轉過頭,用盡最后的力氣看向始終站在原地,甚至姿勢都沒變過的月白。
“為……為什么?”
月白目光微微訝異了一下,接著面無表情地看著雷頓,仿佛只是在看一件無足輕重的垃圾。
“你的條件,確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