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京城已經開始廣泛流傳著沈輕月因受不了沈平之的惡語相向,與一男子離開了京城。
沈升一從六品小官,因為流蜚語而臭名遠揚,他在同僚面前抬不起頭來,甚至連冷姨娘都在埋怨沈輕月不知廉恥,連累了全家。
沈恩之嫌丟人,從沈宅搬了出去。
沈望之則想著抓緊熬到初九,他去苗疆躲風頭。
輔國將軍府內,沈輕塵聽到沈家眾人的態度,她嘲諷的笑笑:“活該!”
白芷笑著問沈輕塵:“小姐這兩日在繡荷包,是送給少將軍的嗎?”
確實是繡給魏臨淵的。
他早就像沈輕塵要過荷包,她當時沒給,因為沒有身份和立場。
眼下,兩人定情,沈輕塵給他繡制荷包也不算深,可魏臨淵卻怕她不愿意,還找了個迷惑三皇子蕭啟晟的由頭。
大師為重,沈輕塵都不得不繡給彰顯兩人情意的荷包給魏臨淵。
沈輕塵繡工有所精進,可到底比繡坊的繡品還是要差許多的,她明明繡的是桃花與鴛鳥,可總覺得不太像。
沈輕塵求白芷:“要不你幫我繡兩針?”
“小姐給少將軍的,得你自己繡!”
沈輕塵嘆了口氣,她又穩著心神在那繡荷包。
她又詢問了蘇葉關于食肆開業的事都準備得怎么樣了。
蘇葉笑著說:“三公子請了舞龍舞獅的師傅,一定會辦得熱熱鬧鬧的。”
說起魏硯聲,他最近因為沈輕塵的勸說放棄了從軍的想法,反而愈發的用功了。
這時,魏臨淵從衙署回來,就見沈輕塵正在繡荷包,他知道是送她的,心情很好。
他笑著說:“走,我們去騎馬?”
“女學明天有騎射課,”沈輕塵漫不經心地說,“今天就不去了吧!”
魏臨淵神情微微一頓。
他俯身下來:“走吧,蕭策就在馬場等我們呢,還有江讓。”
沈輕塵怔然片刻:“你要把我們的事告訴蕭世子?”
魏臨淵笑著說:“他早就知道了,我們就是私下聚聚。”
“江家表哥也去?”
沈輕塵更詫異了。
魏臨淵頷首:“他想明白了,主動要我帶你去聚聚。”
收拾停當。
魏臨淵與沈輕塵去了馬場,江讓看到一對兒璧人,心中愈發釋然。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他懂!
蕭策撞了一下江讓的肩膀:“現在知道你表兄心機多深了吧,他是先下手為強,我們倆啊,早就進了他的圈套了,狗東西!”
江讓笑笑,策馬奔了過去。
他恭敬地抱拳:“沈姑娘,他日,予安要稱你為表嫂了。”
沈輕塵臉頰上滿是紅暈,她無助地看向魏臨淵。
魏臨淵倒是坦然:“我二人成親后,你自然是要改口的,此時還是不要了吧,她...會害羞。”
江讓朗笑。
之后,一行人騎馬閑聊。
魏臨淵還教沈輕塵射箭,她準頭不錯,沒有脫靶,還有兩箭落在了紅心上。
“我的拂雪若是男子,說不定也是位將軍。”
魏臨淵低沉的聲音落在沈輕塵耳邊,她耳尖都泛紅了。
從馬場回來,他們去了醉江樓,欣賞江景的同時,飲酒作樂。
沈輕塵卻看到沈恩之在不遠處擺了個攤子替人寫家書、抄書寫字,她坐在二樓窗邊,俯視這個上一世的駙馬都尉。
她露出一抹嗤笑,她招呼墨畫過來。
“你去沈恩之的攤上讓他寫一副對聯。”
沈輕塵附在墨畫耳邊說道:“舉杯方曉醉后早知醒初苦,落子才覺錯時何必當初迷。橫批:悔不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