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頷首。
此時,門被拍開。
太夫人臉色驚恐地過來,看到魏臨淵和江讓兩人像是打了一架,又像是沒打一架,她又問沈輕塵:“塵兒,他倆打架了?”
“沒有!”
沈輕塵攥緊了手,她一字一頓地說:“他二人只是切磋劍術,沒人受傷。”
魏臨淵沖江讓揚揚下巴:“你不說句話?”
江讓整理好心情,走過去安撫太夫人:“祖母,孫兒最近在研究裴氏劍法,特來向表兄討教。”
太夫人聽此松了一口氣:“那裴娘子的劍師從她父親,你怎么能學得會?”
“是是,所以才要表兄指導。”
江讓深深地望了沈輕塵一眼才說:“表妹過來看熱鬧,結果又是我輸了。”
太夫人看看三人,她如釋重負的笑笑。
她牽住江讓的手:“予安,你跟我回去,我有話與你說。”
他們走后,魏臨淵才走到沈輕塵身旁,他身后將人抱進懷里。
“方才你擔心我嗎?”
帶著酸溜溜醋意的詢問,聽得沈輕塵發笑:“起初擔心,后來我開始擔心江表哥了,他根本打不過你。”
魏臨淵捏住了沈輕塵的鼻子,嘆了口氣:“還好予安不算執拗,不然,因為你,我二人反目,于你我婚事又是一樁阻礙。”
沈輕塵聽著魏臨淵三句不離婚事的話,推開了他。
“現下重要的不是看住沈輕月嗎?”
她煞有介事地說:“鎮國將軍,請你務必以大師為重,不要總惦記那點男女小情小義。”
“可我就是這么沒出息,怎么辦?”
魏臨淵忍笑,看著懷里的可人兒,他勾唇發問:“誰又規定武將不能兒女情長?”
沈輕塵覺得魏臨淵沒臉沒皮的。
他卻笑笑:“不過拂雪所不差,我確實有些大事要做。”
沈輕塵也有一些事情要做。
兩人相視而笑。
翌日傍晚,墨書就給沈輕塵遞來了消息。
“將軍說那沈二姑娘日日在三皇子府門外徘徊,似乎想與三皇子偶遇,甚至是自薦枕席,將軍說他找人看著呢!”
墨書知道自己主子跟四小姐定了情,說話低眉順眼,按著將軍夫人的恭敬來回話的,“將軍還說了,讓四小姐安心準備酒肆開張之事,其他的事情盡在他掌控之中,讓四小姐放寬心。”
沈輕塵頷首,臉頰卻忍不住泛紅:“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墨書撓了撓眉尾從懷里摸出一疊草圖來,恭敬地放在沈輕塵的書桌上。
沈輕塵正在練字,掃了一眼上面的花紋:“這是什么?”
“這是將軍要定制家具的圖樣,上面有雕刻的草圖花樣,將軍說讓四小姐過目,選定后,他再差人做,要做四小姐可心喜歡的樣式。”
沈輕塵頓住,臉上更紅了一層。
蘇葉笑著將宣紙收起,替沈輕塵回到:“小姐看過后,我給你送過去。”
墨書頷首,笑得狗腿了些:“好嘞,我這就去回稟將軍。”
人走后,沈輕塵翻看圖樣,嘴角漾笑。
擠著過來看的蘇葉和白芷笑著說:“少將軍對小姐真上心,事事都替小姐著想,將來一定是個好夫君。”
沈輕塵也沒想到,上一世沒得到的愛與尊重,魏臨淵都給她補上了。
這時,墨畫又過來了。
他沉聲道:“四小姐,小的打聽到了,沈家二公子初九啟程去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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