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讓神情有些難看,他又問:“表兄送了什么?你可有收了?”
沈輕塵往后退了一步。
“表哥,我不收琴譜是因為我古琴彈得馬馬虎虎,怕研究不明白這古琴譜,糟踐了好東西而已。”
她誠懇地說:“若是你送的別的,我一定收。”
江讓挑眉:“真的?”
沈輕塵頷首:“真的,他日表哥覓得佳偶,與她研習此琴譜亦是佳話一段,給了我,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覓得佳偶,研習琴譜,佳話一段。
聽到這,江讓的眉眼柔和了起來,他想到若是娶到沈輕塵,那她時刻在側,紅袖添香,又何愁沒有她所說的一段佳話呢?
江讓頷首:“是我考慮不周,我再尋好的賀禮送過來。”
沈輕塵就是那么一說,她又豈是拘泥于賀禮的人?
可江讓的性子就是剛直清正,不懂轉圜,沈輕塵只好笑著點頭:“有勞表哥。”
江讓看著打扮的水靈,嬌媚的沈輕塵,嘴角噙著笑:“你要回戲園子了嗎?一起過去吧!”
萬木春二樓,魏臨淵看著江讓與沈輕塵一道回了戲園子,他神情晦暗了幾分。
沈輕塵對待江讓的態度有待查實,倒是江讓的那副模樣,明明就是心悅沈輕塵!
魏臨淵按了按眉心,心中篤定——他不會讓,也不會放。
這時,墨書跑了進來。
“將軍,晚上的家宴已經準備好了。”
魏臨淵頷首:“嗯,剩下的等我告知。”
墨書頷首,又說:“前面戲快唱完了,將軍要去送皇后和公主殿下了。”
將軍府門外,皇后的鳳駕歸程,一眾人才松了一口氣。
來賓散去,折騰了小一天,江老夫人累極了,她與太夫人耳語了幾句,便回府了。
太夫人則回了瑄輝堂。
江讓見此,神情諱莫如深,本來要商議的婚事,因為皇后和公主的駕臨而沒了相議的時間。
他不明白魏臨淵為何要請來皇后與公主,難道只是給沈輕塵增添榮光嗎?
想到這,他看向在門口迎來送往的魏臨淵和沈輕塵。
這時,沈家人走到了門口。
他們腰酸背痛,看沈輕塵的眼神滿是怨懟,尤其是沈輕月。
因方才的事情,沈恩之怨上了她,她不明白她明明占得先機,為什么突然間就變了風向,沈輕塵是怎么知道她的知道的事情?
沈恩之路過沈輕塵,恨恨地抱怨:“沈輕塵,你今日風頭出盡,卻讓我洋相百出。你給我等著!”
魏臨淵聽不順耳,要動手卻被沈輕塵按下。
她勾了勾薄唇:“讓你出洋相的不是沈輕月嗎?”
沈恩之甩袖離去。
沈輕塵卻嘲諷地對沈升說:“沈大人,皇后駕臨是給將軍府的無限榮光,令公子竟然把皇后娘娘為我簪笄視為出風頭,這未免太詆毀皇后娘娘了。”
沈升擦了擦汗,“我回去好好約束他,請將軍...和四小姐海涵。”
魏臨淵白了沈升一眼。
沈輕月路過沈輕塵的時候,她低聲詢問:“沈輕塵,你是如何知道我要做什么的?”
沈輕塵低聲詢問:“我怎么沒做鮮蝦餛鈍?”
沈輕月一頓。
她冷嗤:“沈輕月,我身邊再也不會有像你們這樣狼心狗肺的人了,即便是小丫頭也忠心耿耿,一片赤誠。”
被羞辱的沈輕月罵罵咧咧地走了。
送走最后一撥人,魏臨淵對沈輕塵說:“家宴是曲水流觴,你一定喜歡。”
忽而,江讓的聲音傳來:“表兄,既然是家宴,予安理應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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