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家老爺看不上你,他就挺好。”
姚大猛一臉不善地瞥了對方一眼。
“二位大爺,順子就是個新來的孩子,笨手笨腳的,別伺候不好您二位。”
龜公被嫌棄了也不惱火,弓著腰,依然諂媚笑道,“我在紅袖招做了十幾年的事情,哪個姑娘會伺候人,哪個房間玩起來舒服,我一清二楚。”
“當然了,您要是喜歡詩詞歌賦,我們家那個姑娘,最精通此道,行酒令做得好,我也知道。”
“哦?”宋文啟說道,“我想找你們家花魁,你能安排嗎?”
“能,當然能了。”龜公拍著胸脯,一臉的自信,“但是我們家的花魁,可是要作為本次四大才子的主持人登場的,見一次五百兩銀子,喝一次茶水,要一千兩。”
“你看我像是蠢貨嗎?”宋文啟冷聲道,“別說此次四大才子的選拔,并非你們一家花魁擔任主持,就算是只有你們一家花魁做主持,喝個茶也用不了一千兩銀子。”
姚大猛更是怒喝,“鑲了金邊兒,也不該這么貴。”
“對不住大爺,我們家花魁眼下確實是這個價錢,您也可以換個日子來,亦或是挑選一下別的姑娘。”
“您是知道的,主持對于四大才子的選拔影響很大,這些日子想見我們家花魁的人很多。”
龜公心里很是遺憾。
其實見花魁根本花不了那么多錢,只是看宋文啟剛才花錢那么大方,又像是第一次來青樓的樣子,便想著直接宰殺一波肥羊,沒想到對面根本不上當。
“我是來見見花魁風采的,既然見不到,便免了吧。”
宋文啟一邊兒走,一邊兒還和姚大猛問道,“本州還有幾個花魁來這?”
“浮云樓的青鳥姑娘,凌云閣的紅麝姑娘、婉兒姑娘......”
“都去見一見。”宋文啟說著就往外走,龜公徹底急了。
若不是見了宋文啟出手敞亮,龜公巴不得宋文啟走得越遠越好。
但此時,他卻舍不得讓宋文啟輕易離開。
因為剛才姚大猛打賞雜役的時候,腰間那沉甸甸的錢袋子,至少有好幾百兩,此外還有金葉子。
這種人身上肯定前很多。
若是讓他們離開了,還去了競爭對手那邊兒,讓掌柜知道,非得弄死他不可。
“兩個大爺,且稍待,且稍待啊!”
龜公急不可耐的跑到二人面前。
“汝意何為?”姚大猛心中含著怒氣,直接抽出了長刀。
這小子經常上戰場殺人,拔出兵刃的瞬間,兇悍之氣撲面而來,嚇得龜公面色發白,接連后退了好幾步。
“二位大爺,別誤會。”
“您二位來我們這是尋找快樂來的,我是你們的快樂使者,我們之間無處無怨的,不至于拔刀。”
說著,笑吟吟道,“您二位要是相見花魁,我給安排便是,多大點事。”
“怎么?剛才說的有錯嗎?”宋文啟故意抬高了嗓音,“就跟剛才說的一般,你們家姑娘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堆得,見個面喝個茶而已,就要千兩銀子?官府舉辦四大才子選拔大賽,可知道,你們借此這般斂財嗎?”
姚大猛抽出武器,已經引來了多人的注意。
宋文啟再一開口,立刻讓所有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兒。
“這紅袖招真的是瘋了,喝個茶而已,要一千兩。”
“一千兩,我叫上一百個姑娘,挨個伺候我都夠了吧。”
“別說一百個了,一千個都夠了。”
“這個不一樣,他想見得是花魁,花魁是未來四大才子選拔的主持,想見一面當然難了。”
“可一千兩太扯了,這分明就是宰人啊。”
“紅袖招年年如此,今年尤其的過分。真的當四大才子選拔是他們家的搖錢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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