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猛聞,頗為興奮,“叔,您是同意我們發兵了嗎?”
宋文啟大規模發展守夜人的規模,就是抱著日后穩定周圍環境的念頭。
而實戰又是檢驗戰斗力水平的標志,能不能長久存在,是要上了戰場真刀實槍的淬煉一番才知道。
宋文啟不假思索道,“自然是可以。”
“謝過叔!”
姚大猛激動地點頭,轉身欲走。
“且慢!”宋文啟起身喊道,“剿滅山賊之事,我們并非主力,作為耆戶長,肯定是要先上報衙門!”
“啊?這么點人,讓衙門先動手,咱們估摸著連口湯都喝不到。”姚大猛有些著急。
“若是我們不折損一兵一卒,解決了所有問題,那自然是最好的。”宋文啟并不著急,“關鍵是,即便是有官兵投石問路,最后怕是也要我們親自動手的。”
說完,宋文啟讓馬東與宋文強一起去聯系縣衙的山外聚集點。
此時縣尉大人正在此地駐守,旁邊兒還有幾個鎮長陪襯,商討軍情。
見玉皇鎮這邊兒有軍情獻上,連忙讓馬東道來。
馬東說得非常詳細,尤其是關于宋文啟猜測,山賊有可能布置了陷阱,玉皇鎮可能無法單獨消滅這方面。
當馬東話音落下,其中一個鎮長冷笑道,“我還以為玉皇鎮的耆戶長是什么英雄好漢,原來也只是個會作詩,附庸風雅的廢物!”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侮辱我們家耆戶長?”宋文強怒不可遏道。
對方一臉傲然,“你問我算什么東西?那我就告訴你,你們玉皇鎮不敢進得山,我們相州敢進!你們玉皇鎮不敢殺的賊,我們相州敢殺!一句話,一群欺負老百姓的渣滓而已,我們相州吃定他們了!縣令大人花了那么大價錢扶持我們,我們唯有以死報之。”
其他幾個鎮長也紛紛開口,嫌棄玉皇鎮的鎮長膽小怕事。
相州鎮的鎮長大放厥詞之后,得到了縣尉的欣賞,給他發放了武器裝備,糧草之后,就急匆匆的走了。
馬東被這些人嘲諷的心里難受,但依然硬著頭皮,看著縣尉道,“縣尉大人,這是不是有些過于急躁了。”
“我們家耆戶長說了,一定要小心謹慎,切不可疏忽大意。”
“是啊,縣尉大人,他們連情況都不熟悉,怎么就急匆匆的走了,我們也帶了人來,就怕他們吃虧呢。”宋文強也跟著說道。
馬東的本事,縣尉很清楚,之前在山里也算是為衙門立下過功勛的,所以對他說話也比較客氣。“自從上次咱們縣吃了大虧,下面的鎮長都鉚足了勁準備大干一場,在縣令面前露個臉。”
“他們既然這么著急,就由著他們去,反正對面人手不是特別多。”
“你們耆戶長謹慎是對的,但未免有些過于小心了。咱們封鎖得如此嚴密,他們能流竄出來多少人?”
見勸不動對面,馬東只能急匆匆地折返,對宋文啟說明了情況。
宋文啟也有些懵逼,對大乾的基層官僚系統有些著急。
他本以為李為民這個鎮長就已經挺不靠譜了,原來比他還不靠譜的人,也是有的。
當下連忙道,“姚大猛,你率領五十弟兄,現在老爺嶺附近藏匿起來,如果遇到突發情況,著手干掉他們。”
“馬東,你率領五十弟兄,在老爺嶺周圍巡視,遇到小規模的援軍,可以稍作阻擋,若是大規模的援軍,立刻吹響號角,咱們所有人都撤退。”
“耆戶長,論心眼臟,還得是您啊。讓相州的鎮長領著人去送死,咱們去撿便宜。”
宋文強笑著說道。
“撿便宜倒是算不上,危險已經告知他們了,再吃虧那是他們的事情。”宋文啟搖頭道,“而且光指著咱們是維持不了地方的穩定的,周圍幾個鎮子最好也能成長起來。”
“既然相州鎮想要冒頭,咱們就給他們一個機會。如果他們能夠贏了山賊,也能減輕我們玉皇鎮面臨的壓力。”
“明白了!”眾人點點頭,轉身離開。
很快駐扎在山下村的守夜人和鄉勇便開始快速集合,將各種武器裝備裝上牛車,急匆匆的朝著老爺嶺方向出發。
宋文啟選擇如此大張旗鼓,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那就是山下村附近屬于隨時被掃蕩的狀態,敵人的斥候,很難摸到近前。
同時馬東派出去的斥候也傳來了消息。
相州鎮鎮長領著二百多鄉勇,翻山越嶺正在快速沖向老爺嶺。
但是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相州快,有著大量牛車幫襯的玉皇鎮更快,就在他們摸過老爺嶺山賊崗哨前進的時候,姚大猛已經率領五十人,抵達了潛藏地點。
“這一次,咱們叔的目的,就是為了讓其他鎮跳出來,吸引山賊的火力,順道檢驗一下兄弟們的戰斗力。”姚大猛小聲說道,“大家按照平日里訓練的內容,都潛伏好,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能亂動,明白嗎?”
“大猛哥,你放心,兄弟們都不會給你丟人的!”
幾十個兄弟異口同聲地答應,一直到了夜色降臨,才開始在黑夜中行動,潛藏到作戰位置。
與老爺嶺的山賊不起來,姚大猛他們其實更加專業。
畢竟被馬東訓練有很長一段時間,而且曾多次進入大山阻攔武裝商隊。
而那些老爺嶺的山賊,則在深山老林居住習慣了,那里官兵一般不敢深入,他們的行為更加肆無忌憚一些,警惕性也很低。
他們不知道從哪里抓來了不少女人,就扎堆在草棚子里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