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建國哈哈大笑起來:“對,老廖教你是動作標準、發力高效、避免拖泥帶水。這個規則的目的是打好基礎、便于考核。而我教你的是……”
王小小接口道:“身體貼近地面,是為了降低輪廓、減少暴露、融入環境。這個規則的目的是戰場生存。”
“所以,丁爸你教的,考試就是零分。”
丁建國給了她一個腦瓜子:“老子教你的是活著。”
“丁爸,那就是說我必須學習廖教官那一套?”
丁建國:“除非你想得到零分~閨女加油!”
王小小目送他離開,丁爸來擾亂她軍心的吧!該練還得練,就當后世的應試教育了,都學了十二年了,有啥不可以的。
王小小繼續按照廖教官的要求匍匐前進,當自已是牲口,速度就快了很多。
到了23分的時候,王小小就休息了,宿舍她改造過了,有洗澡的,洗了一個澡。
沒有受傷,就是勝利。
王小小剛出門,就看見廖教官坐在她院子。
“教官,我在休息。”
廖教官揮了揮手:“叫什么教官,叫廖叔,我當兵可是副班長手把手教我敬禮和打槍的。”
黃鼠狼給雞拜年!王小小腦中浮現這句話。
王小小立馬說:“廖叔,等一下,我給你拿薄荷茶。”
王小小不單拿出茶水,還把書桌搬了出來。
王小小將清涼的薄荷茶放在廖教官面前,自已捧著一杯,在他對面坐下。
廖志國吹開茶葉,呷了一口,看似隨意地開口,眼神卻帶著不經意的銳利:“小小,你丁爸和你爹肯定教了你不少真東西。廖叔今天不考你匍匐前進,考考你這里。”他用手指點了點自已的太陽穴。
他放下茶缸,語氣平淡得像在聊天氣,“假設你被俘了。敵人沒動你一指頭,把你跟一個咱們的寶貝科學家,一個明天就要被槍斃的老頭兒,關一塊兒。行刑前夜,看守不小心落了把鑰匙,只能開一層門。那老科學家對你說:‘我老了,活夠了。你年輕,是國家未來的希望。你拿著鑰匙快走,不要管我。’”
他盯著王小小的眼睛,身體微微前傾:“這時候,你怎么做?”
王小小捧著溫熱的茶缸,沒有立刻回答。
她的眼神先是銳利,隨即陷入一種快速的思考狀態,仿佛在腦海中拆解一個復雜的機械裝置。
她抬起頭,目光清亮地看著廖志國:“廖叔,這個問題本身,可能就是敵人設下的一個邏輯陷阱。”
“第一,一個‘至關重要’的科學家,在行刑前夜,看守會犯下留下鑰匙這種低級錯誤?這不合常理。第二,科學家如何能斷定我‘年輕’就是‘國家的希望’?他并不了解我的具體價值。”
“所以,最合理的推斷是:鑰匙是餌,科學家的臺詞是劇本。敵人的目的,要么是測試我的忠誠傾向,要么是想誘導我做出‘理性拋棄戰友’的行為,為后續對我進行心理瓦解埋下伏筆,‘看,你和我們一樣,在關鍵時刻都會選擇自私’。”
“因此,我不會直接使用鑰匙,那可能會完全落入敵人的劇本。
我也不想懷疑我們的同志。
但我會利用這個他們精心布置的舞臺,演一出我自已的戲。”
“我會請求老先生配合我。我們可以制造一場激烈的爭執,我會搶奪鑰匙,并在爭斗中失手讓他重重撞墻倒下,陷入昏迷甚至死亡。我會弄出足夠大的動靜,引來看守。”
“當看守開門進來查看這起‘內訌致死’事件時,他們的注意力會被尸體和驚慌失措的我牢牢吸引。那把被疏忽留下的鑰匙,本身就是最大的陷阱。而真正的機會,在于他們打開牢門的那一瞬間。”
“我的目標,是趁他們檢查尸體、精神松懈時,從他們打開的這扇真實的門沖出去。這比用一把不知真偽、只能開一扇門的鑰匙去賭一個未知的通道,成功率更高,也更安全。”
“這樣一來,我既沒有辜負老先生的犧牲精神(我們是在共同演戲破局),也沒有落入敵人的道德陷阱,同時為自已創造了更優的突圍機會。如果戲失敗了,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回到原點,但我們至少嘗試了智慧的反擊,而不是被動地接受敵人的安排。”
廖志國聽完,端著茶缸的手停在半空,足足凝視了王小小好幾秒鐘。
他臉上慣有的那種略帶調侃的神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審視和毫不掩飾的驚訝。
“這個是大寶貝呀……”他低聲說,語氣里充滿了復雜的意味,“副班長生的這不是個閨女,這是個人精,及格就是合格,這個是滿分呀!?。”
廖志國身體前傾,目光灼灼,“下面的事兒,你必須參與。我們需要的就是你這種,能把敵人的棋盤直接掀了,自已制定規則的大腦。”
[未來幾章章,劍指忠誠、壓力測試、心理素質。這里的二科是情報單位,這些考試和測試是必備的,會比較虐心,答案我會按照組織標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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