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上完思想課,回到二科,唉!一個小時呀!
今天在上課的時候,二科的那群人好多在吃早飯,她都無語了~
丁爸說保密工作者,不適合被人認出,所以必須黑燈瞎火上著思想課,她都聽到上面講課的人的火氣了。
上面的人不能進任何部門,不對,除了她的部門。
他來過她的部門,她在看書,他就過來翻看,看到了她做假肢后,得到的表彰信,看到信最后的姓名,嚇得直接就跑。
王小小目送他離開,嗯嗯……摔了兩跤……
王小小把信小心翼翼折疊好,這是她未來十年的保命符,也是二科的保命符。
王小小今天還是休息,手腕到手肘和腳踝到護膝長套筒,用羊皮一分為二做出來的,有了這兩樣,匍匐前進,就少受傷。
她不喜歡身上有傷疤,難看,畢竟她也是女孩啊~
她追求強大,強大的目的不是為了變成男人,而是作為一個女性變得強大。
鐵娘子
不愛紅裝愛武裝
這是在閹割女性嗎?
她短發齊耳,她依舊是女性。
誰說女兵王不可以美美的。
王小小心情愉快的背起包包,扛起醫療箱,戴上兩個水壺,把門鎖上。
看著手表,繼續五公里越野長跑。
跑了兩趟,五公里越野,這次是加速版,去18分32秒。
繼續匍匐前進,成績好了一點,23分45秒,依舊不及格。
王小小盤坐在地上,為什么她的匍匐前進這么慢?
丁建國走了過來,看到閨女:“想不通,自已為什么速度這么慢?”
王小小點點頭:“丁爸,為什么要匍匐前進?”
丁建國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她剛才匍匐前進的場地邊,撿起一塊小石子,扔到了場地中央。
“小小,你看那塊石頭。”
王小小望過去。
丁建國指了指場地的另一端:“現在,假設那里是敵方陣地前沿的開闊地。你的任務是滲透過去,在那邊,建立一個觀察點。現在,你告訴我,對你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
王小小不假思索:“不被發現,到達目標點。”
丁建國蹲下來,平視著她的眼睛,“對了一半。最重要的是‘不被發現’地‘活著’到達目標點。‘不被發現’是前提,‘活著’是基礎,‘到達’是目的。你剛才的動作,只想著‘到達’,卻忘了另外兩個,尤其是‘活著’。”
他指著場地:“你以為匍匐前進比的是誰爬得快?錯了。它比的是誰‘消失’得最好。你的每一個動作,揚起的塵土、身體的輪廓、武器的晃動,都是在向敵人打招呼。你爬得再快,屁股撅得老高,在敵人望遠鏡里就是個慢速移動的活靶子。”
“你之所以慢,是因為你的發力方式錯了。你不是在用全身的力量協調地移動,而是在用手肘和膝蓋去掙扎。看看你的護具,你很聰明,知道保護自已。但真正的保護,不是靠羊皮,是靠讓你的敵人根本看不見你,或者看見了也打不中你。”
“匍匐前進不是田徑比賽,它是移動的隱身術。你的速度,不應該用秒表來衡量,而應該用敵人偵察兵發現你的難度來衡量。當你爬完一段路程,身后的痕跡應該淺到像一陣風吹過,你的身影應該低到融入地面的起伏。”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土:“別再去想那個該死的23分45秒。現在,爬一次給我看。這次,你的目標不是終點線,而是成為這片土地的一部分。”
王小小看著那片熟悉的訓練場,眼神變了。
她不再把它看作一條跑道,而是一個危機四伏的戰場。
她緩緩趴下,這一次,她的動作慢了下來,身體壓得更低,每一次移動都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謹慎和融入感。
丁建國看著閨女仿佛突然“消失”在地表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覺的微笑。
王小小匍匐前進回到丁建國身邊:“丁爸,廖教官說手肘和膝蓋爬行,身體離開地面。但是按照廖教官就不能融入進去。”
丁建國笑瞇瞇:“廖教官教你的是軍中的考核,我教你的是靈魂。”
王小小嘆氣:“丁爸~說人話,是不是我要學會的,不是聽誰的話,而是判斷在什么時候,該用哪一套‘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