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面無表情地撣了撣衣袖,入了城。
    陶知回府后,陶夫人將他喊去。
    “怎么?去找那個女人了?”
    “母親,您應該稱呼她為德妃。”
    “什么德妃?”
    陶氏煩躁,在她眼中,德妃便是勾著她兒的鄉下狐貍精。
    陶知那間上鎖的房間,她進去過。
    看見畫像,洞悉了一切。
    難怪兒子當年非要娶那個鄉下來的桓娘,她跟德妃有幾分相似。
    但是,這件事情,她不敢跟任何人說。
    “母親,您今日喊兒子來若只是為了發脾氣,兒子還有事,便不奉陪了。”
    陶知起身,匆匆離去。
    陶夫人氣得牙癢癢,轉手便將茶杯砸出去,砸到了一個婢女身上。
    滾燙的水潑在肌膚上很疼,那婢女忍不住驚叫起來。
    “這一點小事都受不住,要你們何用?退下!”
    陶夫人冷道。
    丫鬟止住聲。
    她想哭又不敢哭,想喊又不敢喊,活生生地忍受身上火辣辣的疼。
    只有眼淚珠子不斷往外冒。
    她匆匆跑出門,往耳房的方向跑去。
    半路上,卻撞到了一個人。
    “對不起……”丫鬟連忙道歉。
    “喲,是你。”
    甜甜的聲音傳來,丫鬟這才敢抬頭,看清楚來人時,不自覺地鼻子一酸,哭出聲來,“禾姨娘……”
    這個丫鬟此前被陶氏廢了一根手指。
    小禾曾讓貼身丫鬟給她銀子治療。
    她將人帶到了屋內,又讓人給丫鬟上了藥。
    “多謝禾姨娘。”
    “舉手之勞罷了。我以前也是做丫鬟的,最明白當下人的艱辛。你不必謝我。”
    那丫鬟淚眼迷蒙的,“禾姨娘對奴婢這么好,奴婢自然是要謝的。”
    她咬了咬唇,“上次您讓我留意桓娘的事情,我一直記在心上。有一件事情,要告訴您。”
    她壓低了聲音,湊在小禾耳邊說起來。
    “不錯,你辛苦了。”小禾夸獎了她幾句,讓人拿了賞銀給她。
    之后,她借著買布匹的由頭,來到一家布莊,之后從暗室離開,去東宮報信。
    “小禾,你來東宮,有人跟著你嗎?”
    “青使大人請放心,無人跟著。”
    小禾行了一禮,“今日小禾前來,是有一個重要的信息。”
    “快說。”
    “我的人打聽到,陶府將陶水月出生的時間,往后說小了幾天。”
    據小禾聯絡的那個丫鬟所,她姨母曾經在陶府當差。
    在陶水月出生前七天,她姨母那天在院子里值夜,曾經在桓娘院子外面,聽到了嬰兒的哭聲。
    她的姨母篤定,那個時候便陶水月就出生了。
    陶水月出生不久,桓娘院子里的人便全換了。
    那不過因為地位卑微,她不敢去外面說起此事。
    前段時間,外甥女去探望她,吃了一點酒,才將此事告訴外甥女。
    小禾的話剛說完,林棠棠面色一變。
    陶尚書嫡長子的第一個孩子,應該備受重視。
    怎么會將生辰都混淆了?
    混淆?
    林棠棠想起此前李嬤嬤說的話,猛然一驚。
    五皇子與陶水月的生日,好像是同一天。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