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林棠棠離開房間。
    長公主站在房中踟躕了一會,來到了床前。
    南立閉著眼睛,似乎沒有醒來。
    長公主看他微微蜷縮的手指,也沒有說破。
    在陶府。
    小禾正在昏睡。
    陶尚書走出內室,看到從外而入的陶知。
    “沒有抓住那劫匪?”陶尚書發問。
    陶知咬牙切齒,“那劫匪還有同黨,他們武藝高強,狡詐異常。”
    “自己技不如人,還在這里抱怨?”陶尚書冷道。
    “父親!”
    陶知激動起來,“當時在院中,若不是父親硬要放那劫匪走,現在他已經化為灰燼了!”
    “那小禾何其無辜?”
    陶尚書語氣也尖銳了幾分,“我的女人,不是用來犧牲的。”
    “那我的女人,就應該被犧牲?”
    陶知脫口而出,“何況父親,您有沒有想過,小禾真的是無辜的嗎?她怎么剛好與劫匪出現在那個院子里?您不覺得這一切都太過巧合了嗎?”
    陶尚書陰冷的眸子掃過陶知。
    “去你的院子里就叫做巧合?你可知,今夜我院子里也進了劫匪,老夫差點被捅了一刀!”
    “您的院子也進了賊匪?”
    陶知這下愣住了。
    這么說,今日這劫匪不是沖他那院子來的?
    他狐疑了一會,總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又刻意,又巧合。
    走出院子時,他低聲對親隨說,“將小禾的來歷,重新查一遍。”
    翌日一早。
    五皇子剛拉開帷帳,便聽到親隨來報。
    “殿下,陶大人來了。”
    “大舅舅?他怎么來了?”
    他讓侍女張羅洗漱,因為腿受傷,下人將陶知引到寢殿里來。
    陶知穿著一件天青色長衫,匆匆而來。
    一進門,見到五皇子腳上綁的繃帶,面色一緊。
    “怎么回事?怎么受傷了?”
    五皇子不想說自己是抽風去東宮,被狗咬傷了,只得隨便找一個借口忽悠過去。
    “大舅舅,不小心崴到腳了,不是大傷,沒有關系。”
    “怎么會沒有關系,你這腳掌上都綁了繃帶,是腳掌也崴到了?”
    陶知蹲下來,關切道,“我來看看……”
    “大舅舅,太醫才給我綁緊了,你若是拆開,會影響固定的。”
    五皇子忙道,“太醫說,過幾天就好了,不用擔心。”
    陶知停了一會,見五皇子說得情真意切,這才坐下。
    “殿下,最近幾日,王府里可有異常?”
    “沒有,一切照舊。大舅舅何出此問?”
    “最近京中可能不太平,殿下要早日離開京城,越早越好。”
    陶知斟酌著用詞,“只是,殿下這腿……”
    “腿無礙,大不了用馬車。我已經跟父皇上了折子,但是遲遲未得到回復。”
    五皇子看著陶知的臉色,“舅舅,京中究竟要發生何事?你的臉色怎么這么差?”
    他對大舅舅感情很深。
    自小,大舅舅便關心他,愛護他,甚至超過了母妃對自己的呵護。
    大舅舅此番,肯定是遇到什么難事了。
    陶知沉默,沒有當即回答。
    “大舅舅,你若是遇上什么事情,何不跟我商量?你這副樣子,我怎好安心離京?”
    陶知對上五皇子的眼神,欲又止。
    “有一件往事……”
    陶知張了張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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