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館內可開賭局了?”心思又回歸到了正事上,馬上科考了,這些人或是因為以前的才明,或者是因為而今的表情,都會自己擬榜下注,看看那天子門生有沒有自己能猜到的。
押注后,有人為了銀錢,有人為了拉攏人脈。
“夫人,您這剛生產完,切莫費心。”丫頭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夫人這里里外外都要操心,而今遭受大罪,卻只是瞇了一小會兒。
“我無礙的。”科舉在即,自要時刻盯緊些。
另一邊,葉微漾跟魏鍥之上了馬車,“你來的時候,正街可熱鬧?”
當是隨口問了一句。
魏鍥之撲哧笑了一聲,交代車夫直接從大道走。
“你這做什么,我不過是隨口一說。”葉微漾瞪了魏鍥之一眼,總覺得他這一聲笑是在笑話自己。
“你的話啊,就沒有隨口的時候。”魏鍥之將葉微漾的性子已經琢磨個七七八八了。
想去,自己還不提,總得讓人猜。
“我也不是今日非要去的,明日再來的時候過一趟也可以。”葉微漾見他那得意的模樣,忍不住解釋了句。
這話卻也是實話。
自己都感覺到了,跟魏鍥之在一起時間久了,有些時候也愛直白的說話。
魏鍥之倒是沒跟葉微漾再爭論,過了一會兒下頭的人送過來了食盒,“邊走邊吃,爺的肚子都叫了半天了。”
“可委屈你了。”魏鍥之將食盒放在桌案上,葉微漾跟自然的去揭蓋子,拌嘴的時候,兩個人一人一層的往下拿,竟也算是默契。
“爺發現你現在學的,聽不懂好賴話!”他一大男人怕什么餓?還不是心疼葉微漾?
“妾身倒不知,夫君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人。”也學會拐彎抹角的說話了。
兩個人拌嘴,倒是將葉微漾掛心的事暫且給丟掉了。
吃飽喝足,外頭也熱鬧起來,葉微漾偷偷的掀起簾子的一角,雖是夜間,京城也一樣熱鬧。
街上都是書生打扮的人,即便在小攤前駐足,手里面還拿著書冊。
也不知道,他們這是邊走邊看還是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
葉微漾的視線在所見之人的臉上一個個的掠過,雖說知道顧霽懷今年不參加科考,可是還是不放心,就好像今日她故意借著魏鍥之的勢為難顧霽懷,什么抄寫金剛經,不過就是確定他真的沒來。
真的,沒有心思科舉了。
能考中解元,顧霽懷肯定是有些本事的,雖說前有半夏后有葉微宜,什么棟梁也得給他毀了,而是沒親眼見著,到底是不放心。
周邊越來越熱鬧,四方館下,她看到了熟悉的面龐。
竟是揚州來的考生在閑逛,有幾個是李文翰的同窗好友,她自也是認識的。
葉微漾提起心來,看的越發的認真,每一張臉都不落下,而后馬車越走越遠,確實沒見顧霽懷,大約是真的沒來。
葉微漾這才松了一口氣,“怎么瞧著,夜間的戒備更加森嚴了?”
雖說科舉重要,可也不至于說一個白天就加了這么多人。
這么個加法,等到科舉的時候,豈不是官差跟書生一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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