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琢磨什么呢?”魏鍥之好笑的彈了一下葉微漾的頭,與其說是彈,不如說是輕輕一點。墈書屋庚新醉筷
打從上了馬車,葉微漾一直盯著外頭看。
剛開始魏鍥之還以為她是因為沒見過這這么熱鬧的盛世也就沒在意,只好像她這小姑娘做派。可是路程已經過半,葉微漾全程都沒回頭,好像越看越入神了。
她不愿意理自己也就算了,可總不能不嫌擰著脖子吧。
這么長時間,脖子都僵硬了。
葉微漾因為想著顧霽懷的事,太過于專注,被魏鍥之這么一點還嚇的哆嗦了一下。而后深吸一口氣,定了定心神,“我在琢磨京城的人真多。”
這書生估計都還沒到齊呢,這就調來了這么多官差,若是到齊了,豈不是有更多的人。
平日里很少見這么多人,真是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京城果真是京城。
天子腳下,盛世非凡。
魏鍥之卻是撲哧笑了一聲,“怎么可能?圣上出宮也來湊熱鬧了。”魏鍥之往后靠了靠,下頭的人很多都是御林軍。
科考的時候肯定是要從外頭調人過來協助京城的,可這么多確實是太夸張了。
這科考是關系江山的大事,回頭看史冊,多少名臣宰輔,都是科考上了的。-r`u`w_e¨n^x~s!.`c_o,m·圣上也想看看這些人私下的模樣。
雖說他是微服私訪,可是天子貴體馬虎不得,下頭的人自然是要仔細的安排。
皇帝商量此事的時候,厲王正在跟前,皇帝順手就將安全問題交給了厲王,后來被太子知道了此事,太子也跟著過來。
在厲王看來,皇帝在京城微服私訪,其實沒什么用。人家考生私下里什么樣,你不可能出來一趟就發現了。真正那種深藏不露的,就算裝也能裝幾日,至于說來京城撒野來了。
至于那些沒腦子的,來這囂張跋扈,說句難聽的即便是上來了,用不了幾日就得被弄下去。
太子既然搶著辦這個差事,厲王直接讓出來就是。
偏生皇帝就喜歡看他們兄友弟恭的模樣,厲王這一推脫,反而推脫的讓皇帝直接定下了他。
不過,他想著太子也不安分,肯定要出幺蛾子。厲王一思量這就找到了魏鍥之,讓他在暗中觀察,而后尋找露臉的機會。
太子能提拔魏鍥之,厲王自然也能。
只是,魏鍥之根本沒這個心思,厲王這么一說魏鍥之反過頭就跟兄弟換了辦差的時間,直接將這倆恩避開了。
不過,聽魏鍥之的語調,倒是沒有之前反感厲王。-三^葉¢屋`*無?錯~內-容·
“這話可是能說的?”葉微漾突然反應過來,他剛剛可是泄露了圣上的行蹤?圣上無論做什么決定,自有自己的用意。
“我是同你說,又不是跟別人說,難不成你還要去刺殺圣上不成?”魏鍥之倒不在乎,平素里防著旁人也就算了,自己的妻子自是值得信任的。
不過,眼下還有個要緊的事。
葉微漾故意將葉微宜叫過去,由著她在那胡亂語,其實是想判斷一下,她的重生到底代表了什么,或者說彼時魏家到底發生了什么事。
可是誠如蘇氏所,她根本就說不出別的來,滿心滿眼的都是眼下能看的見浮于表面的事,根本就信不得。
如此,還是要仔細琢磨。
加上蘇閣老的暗示,太子這邊還需要斟酌。
眼下他們能做的,就是給世子送消息,他在邊關也要多留意,莫要輕信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