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手將葉微漾攬在懷里,從后面根本就看不到葉微漾。
“孩子們都走了,咱們也不能落后了。”孫氏看的心癢癢,平城的風景像極了邊關,若是不坐在馬上,她覺得都對不起自己。
“那是自然,咱們定讓他們知道,姜還是老的辣。”喬氏連忙應和,連聲音里都能聽出笑意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知府仿佛瞧見了剛剛他摔倒的時候,喬氏嘴角劃過一絲笑意。
她是故意的。
正想著,喬氏已經走到他的跟前,“我用你對我的態度對你,你看著怎么不太高興的樣子?”
自己的外甥女被迫去京城,她成日里牽腸掛肚的,可是李家的人不也是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誰又痛自己所痛?
而今,也讓李知府感受感受,一家子沒一個人體恤的感覺。
“你我夫妻,你真的非要如此?”他承認在葉微漾的事情上對不起葉微漾,可是他也跟兄長爭執,也罵了李文遠,更甚至不在乎喬氏背著自己指點公差,毅然的來到平城。
難道,這自己做的這些她都忘了?
“可是,你在哪我在哪啊。”平成苦寒,可是自己也是義無反顧的跟過來了,又沒有獨自享福。
你只瞧見了你來平城,你怎么不看看她自己嫁給他后,也一樣跟著他去了揚州。
別說什么成親后,就應該夫唱婦隨。
喬氏心中憋屈,憑什么要如此,他出了聘禮,自己也拿了嫁妝。縱然說是這嫁妝是婦人自己的,可是以后還是屬于孩子的,他們兩個人共同的孩子。
平日里,也并非單純的男主外女主內,喬氏管好自己的小家,在李知府外頭的公差上也是經常指點幫忙。
可以說,李知府能走到現在的位置,又一半是應該給喬氏。
她的付出不輸給男子,憑什么就得不到公平的對待?
喬氏吸了吸鼻子,有些話不好說,既然還想不明白,那就是折磨的不透。
讓他將自己挨過的板子都挨上一遍,他終會明白的。
反正,喬氏有的是耐心。
偷偷的抹了一下眼角,面上依舊是笑意,追著孫氏走了過去。
路上,葉微漾終于理解,為何說平城苦寒,從知府府的時候,就能看出來,論氣派遠比不上揚州知府,只不過喬氏會搭配,硬是讓尋常的東西,放在一起搭配的他們以最美的模樣。
街上的鋪子也算不得多,而且做買賣的人,看著身上都有補丁。
陽光下,有幾個老頭正蹲在墻角曬太陽,幾個人穿的破爛,若不是大家都如此,若是在京城這樣的人都是乞丐。
他的身子偏瘦,皮膚發黑,胡子都不光是白的,灰白灰白的感覺。
路上行人也只是三三兩兩的走著,這臨近年關,街道還如此消停,若是在下頭村莊,日子怕是更不好過。
“平城天寒,跟揚州不同。”揚州可以中兩季,可是平城只能一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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