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還沒來得及說話,突然聽見外頭傳來了喊魏鍥之的聲音。
魏鍥之猛的坐了起來,一臉的嚴肅,只覺得一陣風吹過,人已經到門口了。葉微漾不知道他們說的什么,只看著魏鍥之再次回來,便是在解衣寬帶。
葉微漾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著魏鍥之。
心中不解,明明魏鍥之對自己不滿意,為何在轉瞬間就能改變了心意?
只是,還沒想清楚,魏鍥之已經解下婚服,從箱子里取出了他的夜行服,“今夜我未必能歸,你早點歇息。”
說完,門在瞬間開了關。
徒留龍鳳燭輕輕的搖曳。
“縣主。”木香進來,微紅著眼眶,看著大紅色喜服的葉微漾,形影單只。
新婚之夜,將葉微漾丟下,這算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葉微宜說,國公府并非良配,恐有內情。
葉微漾卻莫名的松了一口氣,“莫要哭喪著臉,于我而,未必是壞事。”
自己剛進門,什么都沒做,便被夫君冷待。婆母性子正直,必能善待自己。
這,本就是自己在成親前,求之不得的事。
而后,她守著內院,守著萬貫家財,安穩余生。
只是,突然間想姨母了,她想夫君剛走,自己總不能就這么睡下,總得讓龍鳳燭著一著,而后扶案寫信。
敲更的聲音傳來一次又一次,知道連月亮都隱退,星星歸家,葉微漾才喚了木香進來,給自己更衣。
木香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只想著讓葉微漾睡個安穩覺。
只是,來國公府的第一夜葉微漾并不安穩,迷迷糊糊的像是睡著了,又像是醒著,總之天邊露出第一縷光線,葉微漾便坐了起來。
魏鍥之果真如他所說的那般,一夜未歸。
只是,今日一早他們要給公爹婆母奉茶,葉微漾得緊著收拾,可不能因她耽誤時辰。
“怎么一早起來,眼睛就紅紅的?”剛起身,就瞧著木香好似哭過。
“奴婢只是被風吹了眼睛。”低著頭慌亂想要掩蓋情緒,只是一開口帶著的哭腔卻出賣了她。
葉微漾趕緊捧起木香的臉,“可是有人欺負你了?”
莫不是因為魏鍥之冷落自己,國公府的人拜高踩低為難木香?
葉微漾余生若是不出意外就要在國公府待著了,自不會軟弱的避著下頭的人,由著他們欺負。
木香搖頭,下頭的人倒不至于欺負在少夫人頭上,只是她心中難受,“奴婢輕點昨日新婚用送來的東西,里頭并沒有元帕。”
在揚州城,若是規矩森嚴的地方,新婚之夜的元帕,都得奉給婆母看的。
國公府的人打從一開始,就沒準備這東西,說明他們早就知曉魏鍥之昨夜不會留宿。國公夫人在成親前,看著為人正直,可從昨夜到現在卻沒派一個人過來安慰。
果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成親前的一切都是假象。
葉微漾的心微微的一沉,元帕代表了什么,她自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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