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還是那么實在。-看/書·屋/小*說-網′?更·新/最!快~
國公夫人只能安排人給魏鍥之解圍。
這孩子啊,都成親了也不讓自己省心。
成日里就知道兄弟長兄弟短的,哪個人能跟兄弟過一輩子?
有時候,國公夫人都懷疑,他天生是不是就比人家缺點東西?
另一邊,葉微漾坐在床榻上,四周安靜的很,只有燭火燃燒的動靜。良久之后,聽見屋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而后便是木香招呼人的聲音。
“少夫人,您多少墊點東西。”說話的是國公夫人孫氏跟前的嬤嬤,她拎著食盒放在桌子上,“衛所的都是些年輕人,估計前廳得鬧一陣。”
國公夫人惦記著葉微漾,特意吩咐了小廚房給葉微漾單獨做的。
“多謝嬤嬤。”葉微漾放下扇子笑著起身。
有婆母惦記著,心中到底是暖暖的,這飯菜瞧著也用心了,做的清淡,正適合晚間用。
只是,葉微漾到底沒敢多吃,總是不方便的。不想在出嫁第一日,就給旁人添麻煩。
更何況,她這妝容繁瑣,萬一因為自己貪吃,損壞了妝容,讓本就不滿意這樁親事的魏鍥之厭惡怎么辦?
她雖也沒抱著討好魏鍥之的心思,可也不至于到交惡的地步。¨白.馬¢書!院+!更.新`最_全+
飯菜端下去,葉微漾重新坐回床榻上,木香仔細的為葉微漾整理衣裳,一個褶子都不讓比剛才多。
燭芯剪了一次又一次,終于從門口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
葉微漾緊張的握著團扇,擋住了視線,只瞧著一雙紅色的靴子,一步步的靠近自己。
他的腳很有力,每踩一下地面好像跟著顫了又顫。
葉微漾迷迷糊糊的跟著喜婆的指示,放下扇子與魏鍥之同飲合巹酒。
他們第一次挨的這么近,陌生的男子的氣息帶著濃濃的酒味,讓葉微漾額頭不過瞬間便浸滿細汗。
她垂著眼,只覺得眼前的男子跟自己所認識的所有人都不同,他的眼睛似有利劍,清明中帶著攻擊性的讓人不敢直視。
“你叫葉微漾?”終于,所有人都退下去后,屋子里只剩下陌生的夫妻倆,魏鍥之坐在桌旁,突然開口。
葉微漾愣愣的抬頭,不名所以嗯了一聲。
“這字是如何講的?”魏鍥之似乎對她的名字,很好奇。
“不啻微芒,造矩成陽。”葉微漾默默的擦了擦手心上的汗,想著要不要禮尚往來問問他的?
卻聽的魏鍥之嗤笑一聲,“怕我?”
他懶洋洋的往后靠了靠,胳膊自然的搭在桌子上,輕敲的手指,帶著上位者才有的從容,“我第一次知道,我的容貌竟這般丑陋?”
眼神微掃,將葉微漾的小動作收在眼底,并且毫不避諱的告訴葉微漾,他確實瞧的清楚。/3\8′看′書·網′/更~新*最*快,
這人,真是讓人好生的下不來臺,就如同他打的馬球一般。
葉微漾慢慢的站直了身子,新婚之夜,她相信天下新婦都會緊張,沒什么可丟人,也沒什么可低人一等的。
想到,姨母在自己來京城的時候,塞給自己的那方小冊子,更是理所應當的不自在。
魏鍥之因此嘲笑自己,亦是他沒事找事。
若是實在不滿意這婚事,她們可以開誠布公的談談,沒必要這么為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