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通傳:“白族大弟子白迎松求見。”
納蘭若成:“宣。”
很快,一名身穿白袍的男子走了進來:“臣白迎松叩見太子,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
納蘭若成:“免禮。”
白迎松站了起來:“太子,我父親讓我進官求見,后天就是黃道吉日,請太子親臨白族。”
納蘭若成:“現在外面天氣如何?”
“天氣晴朗,風和日麗。”
“如果后天不下雨呢?”
“啟秉太子,宋大師說下雨就一定下雨。”
納蘭若成轉動拇字大班指,雙眼望著空氣某處,沉默不語,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太子,宋大師乃天山神仙,擅長觀天象,他說的一定沒錯。”
納蘭若成點點頭:“好,后天本太子親臨天山。”
另一邊,靜妃給皇上喂完藥,剛退出寢室,守候在門外的宮衛立馬迎上來:“啟稟靜妃,那名宮女進了御書房。”
“什么?”靜妃眼神一凜,眼神中全是震驚。
“奴俾親眼見她端茶進去,到現在還沒出來。”
靜妃氣得單手撐墻,胸口劇烈起伏,沉怒道:“擺駕御書房!”
御書房,眼見一個個大臣領命離去,藍千覓瞥了一眼大門方向,碎步挪到墻角,計劃不動靜色地離開。
離大門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踏出大門時,門外傳來通傳:“靜妃娘娘到!”
藍千覓抬起的腿在空中一頓,下一秒縮回來,屏息閉氣貼墻靠,心里默念: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納蘭若成聞,站起來上前迎接:“母后,你怎么來了?”
“我就不能見見我兒子?”靜妃說這話時,雙目在御書房溜了一圈,最后將目光停留在墻角里的宮女身上,眉頭擰起。
藍千覓低頭垂目,發現靜妃正注視自己時,眼神閃過慌亂,作賊心虛般立馬收回目光,頭垂得更低。
“母后想見我大可叫人通傳,御書房是大臣議事的地方。”納蘭若成說,將她扶到座位上。
靜妃終于收回目光:“母后記住了。今兒見到一個眼熟的貢品,剛好來給你父王喂藥,知道你正在御書房,所以便時來問問,我沒有打擾你吧?”
“沒有,剛議事結束。對了,是何貢品,讓母后如此上心?”
“白玉佛手!”說這話時,靜妃嘴角含笑,眼睛卻一動不動地注視他臉上表情。
納蘭若成正要坐下的動作一頓,白玉佛手一周前送到藍千覓寢室,母后怎么會看到?難道她找藍千覓去了?”
不是說了不干涉他與藍千覓的事嗎?
貼在墻角的藍千覓背脊一僵:佛手落在太后寢室,被靜妃發現了?
真是百密一疏啊!
她懊惱不已,如果因此連累太后,她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若成、若成......”見納蘭若成定住,靜妃連喚兩聲。
“......是,母后,我......”
“不是說了東宮的事由我來安排嗎,你命人送去如此貴重的寶物,是何意思?”
納蘭若成正要脫口而出的話立馬收住。
他什么時候命人送禮物到東宮?
白玉佛手在藍千覓寢室,要送也是她送。
為何母后會認為是自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