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沉默讓我感到壓抑。
“該上路了。”云櫻終于站起身:“聽潮鎮在東邊,順著官道一直走,大概四五天腳程。你這身體,走不了太快。”
我抱著孩子,默默跟在她身后。
那匹神駿的棗紅馬正安靜地站在廟外,看到我們出來,它打了個響鼻,黑亮的眼珠子在我身上轉了轉,眼神人性化得讓我發毛。
“小子,命挺硬啊。”
馬兒的聲音響起:“你居然沒被‘血孽’吸干。不過瞧你這半死不活的樣子,估計也快了。”
我懶得理會它的風涼話。
云櫻翻身上馬,動作干脆利落,絲毫看不出是重傷之人。
她沒有邀請我同乘的意思,只是勒著馬,不快不慢地走在前面,給我和我懷里的嬰兒留下一道孤高清冷的背影。
就這樣,我們組成了一支怪異的隊伍,踏上了前往聽潮鎮的旅途。
一個是身份神秘的鎮邪司成員。
一個身中奇毒、又被詛咒寄生的我
一個對未來一無所知、嗷嗷待哺的嬰兒。
還有一匹會說怪話的馬。
我們沿著龜裂的官道前行。
越是遠離黑風山,我越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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