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野仙,是精怪,天生就是壞東西,你們干嘛要可憐她啊!精怪能給咱們村的叔伯們傳宗接代,是咱們抬舉她,看得起她!
再說,她那么笨,連法術都不會,要不是村長大發慈悲愿意收留她,她早就死在外面了!”
“閨女,你、你怎么這樣說呢,她是精怪,可她從頭到尾沒害過人……”金大叔為難道。
小姑娘俏皮的沖金大叔吐了吐舌頭:“爸你可憐她,也沒見你干涉村長,不讓村長用她肚子生孩子啊。”
金大叔頓時語塞。
我沉沉嘆了口氣,人性啊,總是這么丑陋不堪、可怕。
“那,她同時生那么多孩子,別人如何辨認哪個孩子是自己的呢?”銀杏好奇探頭。
小姑娘淡定道:“簡單,滴血認親,最古老的辦法,也是最快速便捷的法子!”
銀杏:“……”
——
在金大叔家被刷新了三觀后,我與青漓,還有銀杏就跟著宋潮生回了他家暫住。
原本宋潮生是打算紳士一回,自個兒主動搬竹竿串成的小床板去堂屋睡,把東廂房安排給我和青漓,西廂房安排給銀杏的……
但我一看西廂房里供著他爺爺的牌位,墻上還掛著他爺爺的遺像,立馬就猜出留銀杏一個人睡在西廂房,她肯定會害怕。
于是在我與青漓的一致要求下,銀杏才不好意思的抱著被褥搬來了我們的東廂房。
將西廂房還給了宋潮生。
銀杏在我們床對面支了兩條長板凳,將編成小床板的幾十根竹竿放在長凳上,借助長凳的支撐,緩緩鋪開。
支穩竹竿床后,才將發霉的褥子鋪上,隨身攜帶過來的床單罩上。
“我在你們屋,確認不會影響到你們夫妻……?”銀杏邊鋪床,邊歉意詢問。
我擰干抹布瘋狂擦拭長霉的桌子,“不會,你就放心睡吧!這間屋子夠大,住咱們三綽綽有。再說,以前我在你家,我和你,還有李大叔,我們不也經常擠在一間屋子里!”
銀杏尷尬地輕咳兩聲:
“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了,那會子咱倆還小,你才七八歲。而且,我不是怕你們嫌擠……我是想著、你們小夫妻,新婚燕爾,年輕氣盛,精力旺盛……”
我:“???”
銀杏傻兮兮笑笑:“我在這,影響你們……給我生小侄子!”
我噎住。
青漓:“……”
誰腦子秀逗了在別人家……咳!
我瞬間憋紅了臉,羞窘道:“不影響!青漓……最近養身體!”
青漓:“???”
我心虛地僵著脖子,根本不敢直視青漓那灼熱且委屈的目光。
銀杏卻像是突然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驚天大秘密,錯愕捂嘴,不敢置信地望著青漓,悄悄往我身邊挪了挪,壓低聲八卦地問我:
“不能吧,蛇王大人瞧起來……氣血挺足的啊!怎么年紀輕輕就那方面不行了呢?”
“那、哪方面?!你……”我驚恐瞪大眼看向她。
她蹙眉煞有其事道:“哎,我懂,咱倆姐妹之間,有什么不能說的……他都需要養身體了,還不是不行嗎?”
我激動地嗆咳兩聲,做賊心虛地趕忙輕輕和她解釋:
“你、別這么說,他聽見了得殺了你……我說的養身體不是那個意思……”
不是他不行啊!
銀杏一把按住我的手背,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想象中:
“我都懂,姐妹!啊我想起來了,找到問題關鍵了!蛇王大人雖然看著年輕,但他的歲數肯定已經很老很老了……嘖,老牛吃嫩草,難免有些力不從心啊!”
老牛吃嫩草……
力不從心……
我正被她的話驚得腦中嗡嗡響,誰知另一道凝重嗓音也如晴天霹靂般驟然劈在我的頭頂——
“什么力不從心?你說的,是本尊么?”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