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與李大叔把酒歡的金叔一怔,緊張地要起身詢問情況,但被李叔扯著胳膊按坐了回去。
金家嬸子則不知在想什么,目光呆滯地盯著碗里米飯走神,連自家女兒的驚呼都沒聽見……
金老伯端著飯碗一如既往的嘴毒:“該!”
銀杏夾了片蘑菇放在我碗里:
“你吃不下飯是你消化不好,鏡鏡才吃多少就是飯量大了?我比鏡鏡吃得還多呢!
我從小到大都比鏡鏡胃口好,也沒見我長成大胖子啊!
小妹妹,聽姐的,吃不下飯是病!
你啊,有點邊界感吧,人家小兩口愛怎么吃怎么夾,與你有什么關系,你跑過去指指點點,像什么話啊。
要不然,姐姐給你介紹點同齡男孩子吧,蛇王這一款,你撩不動,惹毛他他真會把你咔擦了!”
小姑娘捧著受傷的那只手,咕咚咽了口口水。
眸子濕漉漉的,看起來乖乖的,像只靈動的小鹿。
我咳了聲,厚著臉皮淡定道:“我飯量是大了點,但我家蛇王習慣了,我就喜歡吃他給我夾的菜!”
青漓早就看我碗里那塊魚肉不爽了,趁機將我們倆的飯碗調換,冷聲警告:“本尊不喜歡別人離本尊太近,尤其是女人!”
小姑娘委屈癟嘴:“蛇王哥哥……”
“本尊更討厭別人同本尊亂攀關系,你若學不會尊重本尊的夫人,就少在本尊面前晃悠。”
青漓攬袖又重新夾了塊魚腹,順道還剜了宋潮生一眼,威脅道:
“本尊的夫人,只愛吃本尊夾的菜,別人的筷子若再敢往本尊夫人碗里伸,本尊不介意砍了他的狗爪子!”
宋潮生手里的飯碗鐺一聲歪在了飯桌上。
考慮到宋潮生先前給我下過催眠術,我趕忙佯作怪罪青漓:“和你說多少遍了,你又嚇唬人。”
一只手偷偷在桌子下抓住他膝上衣袍,拍拍他的腿安慰他。
我若有其事道:“再說,潮生哥又不是外人!你不想讓我吃潮生哥夾的菜,以后大不了我都不吃了!就沒見過你這么不講理的男人!”
不講理的男人占有欲極強的亦是在桌下偷偷攥住了我的手,悄然與我十指相扣。
“本尊不講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夫人既然說了不再吃他夾的菜,那今天的事,本尊就暫且不追究。”
青漓配合地與我對完臺詞,余光瞟了眼還杵在身后的小姑娘,冷漠問道:“你打算,一直站在這,不走了?”
小姑娘一愣,羞窘地趕忙跑回自己的座位上。
我瞧著小姑娘面紅耳赤跑開的背影,狐疑皺眉。
她剛才給青漓夾菜的時候,我聞見她身上有股異味。
男人聞著,或許是香甜的女兒香。
我聞著,卻是股熟悉的腥臭。
這味道,我再熟悉不過……
是宋花枝身上的。
見小姑娘老實落了座,金大叔這才放心與李叔繼續談話。
酒過三巡,金嬸子與金老伯都離席了。
金大叔臉頰微紅的努力睜大眼,與李叔說:“要說這六臂通天佛,它也不是造成咱們村這么多人賣女兒的元兇……”
一把攬住李叔的肩,金大叔悶咳兩聲道:
“老李啊,我和你說,都是因為村長家的那個女人……她太能生了,生的全是兒子。
大家都有兒子了,女兒當然就不值錢了……噓老李,你千萬別告訴大祭司啊!
我們都答應過村長,不說出去、堅決不說的!”
“女人?”李叔趕緊追問:“什么女人?”
金大叔嘶了聲,說:
“應該不是人,但是長得漂亮啊,是村長從外面帶回來的,三個月就能生出一個孩子。
那肚皮鼓起來的快,癟下去的也快。
就,潮生他表舅,家里那個兒子,就是那個女人生的。
我們村里,一大半人家的男娃子,都是她生的,來咱們村兩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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