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瑞金的眉頭恰到好處地皺了起來。
他看向張岳山,語氣變得嚴肅。
“張市長,這個性質的確有些太惡劣了。”
“候處長可是最高檢的處長,居然被人用槍指著,這恐怕說不過去吧?”
這既是詢問,更是施壓。
李達康也適時地敲了敲桌子,沉聲道:“持槍問題,不是小事。”
兩位漢東巨頭的表態,像兩座大山,壓向張岳山。
他們希望通過這個問題,壓服這個新來的市長,快速、體面地結束這場風波。
然而,張岳山依舊沒有絲毫慌亂。
他平靜道。
“當時我已經勸阻過候處長,也亮明了我的身份。”
“是咱們的候處長,執意要檢查的。”
這句話看似在解釋,實則是在點明因果關系:是你的“執意”,才導致了后續的一切。
聽到這種“解釋”,侯亮平直接氣笑了。
他感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
他一臉不爽地看著張岳山,發出了最后的通牒。
“我再說一遍,我是為了工作!而你的朋友用槍指著我!這是事實!”
他環視全場,目光最終鎖定在張岳山臉上,一字一頓地吼道:
“我現在就想知道他到底什么身份!”
“憑什么敢用槍指著我!”
“按照我國刑法,他這樣是要判刑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沙瑞金的探究,李達康的審視,高育良的緊張,全都聚焦在張岳山身上。
整個辦公室,落針可聞。
所有人都想知道,那個敢用槍指著最高檢檢察官的人,究竟是誰。
張岳山看著狀若癲狂、自以為抓住王牌的侯亮平,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憫。
他緩緩開口,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人聽清。
“你想知道他的身份?”
“好,我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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