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谿離開真升化玄殿,準備回返自己在太清宗的住處,來到途中,見到一名青年。
“未曾想竟是先見到好友。”
二十年后的別參辰同樣從少年成長為青年。
面對友人的感嘆,他回敬道:
“怎么?失望了?”
神谿搖頭:“堂堂垣主司命使親自相送,真讓我受寵若驚。”
別參辰提醒:“先前殿中之事你當有注意。”
楚玄羲只帶了慕滄俠一人參與宗議,放在當時太過顯眼,只是無人詢問,不代表殿內眾人都是瞎子。
神谿不疾不徐道:“玉清宗人員配置不對。”
“這是否說明,楚玄羲因為改革,與玉清宗之人產生了矛盾?”別參辰道出心中推測。
“坦白講。”神谿沉吟:“不排除這種可能。”
“他要親自出手平亂,就是在為自己進一步積累資歷與功績,天心垣垣主乃三宗輪換,垣主此前也確實看好楚玄羲。”
就算楚玄羲沒有公開說明,但就六一天心垣的制度來看,別參辰能做出合理猜測。
神谿卻說道:“提前準備競爭垣主之位,與實際進行改革非是同一件事。”
“你要如何做?”別參辰詢問。
“凡是師伯做出的決策,我都會維護;凡是師伯下達的指示,我都會完成。”神谿的態度非常簡單:“就這樣。”
別參辰又與他提醒:“上清宗衡對你可是寄予厚望。”
“那又如何?我的另一層身份你也知曉,有些事注定與我無關。”神谿淡淡道。
別參辰感嘆:“也對。”
神谿與友人請托:“我外出這段時間,尚要勞煩好友代我關照襄瑛。”
“若事不可為或出現意外不要莽撞,該撤退就撤退,不丟人。”別參辰頷首,表示知曉,而后出叮囑。
神谿笑道:“師伯方才也是這樣與我說。”
“我們都會等你回來。”
“走了。”
作為垣主的司命使,別參辰不需要像其他人一樣去前線,再加上他是絕對的云夢碩嫡系,和神谿一樣是云夢大將,所以,神谿才會拜托他關照云夢襄瑛。
神谿這種行為本身就是一種表態。
與別參辰告別,神谿放棄回去住處,直接給云夢華琚發了消息。
…………
圣無殛甚至沒有做規劃,只是給外出的門人準備了手段,剩下全看他們的個人能力,所以神谿也沒有與汞恒子等人一同下山。
他是在下山的路上等到云夢華琚。
白發女子真氣流轉,隱見冰火二氣源源不絕轉化,神谿見狀,贊嘆道:
“多年不見,師姐修為更勝當年。”
在過去二十年中,兩人未打過幾次照面,云夢華琚有空閑時,神谿一般在隨圣無殛修行,要么就是在閉關。反之,神谿得空時,云夢華琚在閉關精進。
云夢華琚蹙眉:“你幾時也會恭維他人了?”
對天心垣很多道生而,得神人一句夸贊比在他手下堅持一招還難,但這番話落在云夢華琚耳中,分外刺耳。
神谿回道:“陳述事實罷了。”
“那你呢?這些年又有多少精進?”云夢華琚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