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靜靜地聽著,捕捉著他話語里的每一個細節。
“最高級別的那幾個人,是誰?怎么聯系?”
周永輝猛地搖頭,臉上露出極度恐懼的神色。
“不能說的……說了會死的……真的會死的!他們什么都做得出來!”
“你不說,現在就會死。”
蘇白的語氣沒有任何波動,只是陳述一個事實。
“說了,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比如,換個身份,去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拿著你瑞士銀行里那筆足夠揮霍幾輩子的錢,安心養老。”
“選擇權在你。”
蘇白拿出手機,看似隨意地操作了幾下。
屏幕亮起,顯示出一張清晰的出入境記錄和幾張他在不同場合的照片,拍攝角度隱秘。
“或者,我可以現在就把這些東西,還有你對芳華資金流向的知情證據,發給幾個你絕對不想看到的人。“
“猜猜看,是他們滅口快,還是你跑得快?”
周永輝死死盯著那手機屏幕,瞳孔收縮又放大,巨大的心理掙扎讓他臉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搐。
生存的渴望最終壓倒了恐懼。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聲音嘶啞得幾乎聽不見。
“一個代號……我只知道一個代號。”
“說。”
“船長。”
周永輝艱難地吐出這個詞。
“所有最終的指令,都來自船長……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是男是女,但所有人都必須服從……”
“怎么證明這個船長的存在?”蘇白追問。
“戒指……”
周永輝抬起自己戴著戒指的手,手指還在微微顫抖。
“擁有這個戒指的人,才能在一定權限內調動磐石的資源……”
“但最高權限的戒指,據說紋路不一樣,是船長獨有的標志……”
“還有呢?聯系方式?任何線索?”
“沒有固定的方式……都是他單向聯系,通常是通過高爾夫球會的內部加密網絡,發送一段看似無關的賽事評論或者比分數據,里面藏著指令……”
周永輝的精神似乎已經到了極限,他癱軟地靠在自己的高爾夫球袋上,大口喘著氣。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真的……放過我吧……”
蘇白收起手機,看了他幾秒。
“你的瑞士賬戶,三個小時前已經被凍結了。”
周永輝猛地抬頭,眼中剛剛升起的希望瞬間破滅,變成徹底的絕望和難以置信。
“什么?!不可……”
“想活命。”
蘇白打斷他,聲音冷澈。
“就按我說的做。”
“下次船長聯系你的時候,知道該怎么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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